他原本緊張黑沉的臉色突然舒緩下來。
厲騰已經對他們產生了防備心理,他們說什麼在厲騰的眼裡都是在狡辯,隻有通過彆人的嘴裡說出來,他才能聽的進去。
所以,王川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而後,他看了一眼王川身後不遠處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站如青鬆的一眾保鏢,假意憤怒的拍桌而起:
“你彆不識好歹,我看在你是厲騰最信任的人的份上,才好言相勸,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油鹽不進。”
“不好意思,我隻是奉命行事。”
“好歹我是他的世叔,馬上又和他成為一家人了,他當真一點情分不給?”
王川淡淡然道:“總裁說過,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白老爺子如今要做的,是積極配合我的工作,把打了夏小姐的凶手交出來,我好帶回去交差。”
白建峰假意沮喪的歎了一口氣後,語氣裡充滿了憤怒,“這一群廢物,我隻是想請夏依依過來,詢問她事情的真相,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擅自的把夏依依綁了過來。而且,竟然為了在我麵前立功,還自作主張的把夏依依揍成這樣,實在是我管教下屬不嚴,從今以後,我一定對這些不長眼的下屬嚴加管教。”
在王川“放水”的情況下,白建峰輕而易舉的把鍋甩給了剛剛那幾名聽從他命令揍了夏依依的保鏢身上。
………
與此同時,厲騰抱著夏依依,馬不停蹄的將她送到厲氏附屬醫院。
夏依依很快被推進重症監護室,厲騰坐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麵色鐵青,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了此刻他焦急暴怒的心情。
等待結果的時候,他感覺他的世界變得異常灰暗,好像連天都要塌了。
“依依,你絕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