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卿對著她笑著道:“沒事,咱們回家。”
走出巷子,他一雙唇幾乎沒了血色,卻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生生將夏以沫扯著上了車,夏以沫還想說些什麼的檔口,車已然發動了。
一路無話,不過十分鐘的功夫,已經到了權子卿的公寓,此時的權子卿看起來似乎又虛弱了幾分,夏以沫心中雖有不滿,卻也仍舊不忍心的攙著他進了屋子。
可剛剛進了屋子,權子卿卻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一把將那抹纖瘦的身影擁入懷中。
“以沫,我好害怕,怕你再也不理我。”
感受到自己身上突然加重的一整個男人的重量,夏以沫腳步後退,卻是二人跌跌撞撞間,她的身子一把撞到了牆上,已然沒有退路了。
夏以沫有些生氣的抬頭,卻對上一雙深邃的眸,那眸中蘊含的莫名悲傷頓時叫夏以沫口中的責怪咽回了肚子裡,緊接著,夏以沫便看見那張放大了無數倍的俊臉,一個熱吻落下來,惹得夏以沫頓時透不過氣。
那雙唇涼涼的,軟軟的,仿佛透著輾轉的心思,叫人緩不過神兒,背後低著冰涼的牆麵,隔著纖薄的衣服刺激著她的感官,眼前是火熱的纏綿,夏以沫覺得自己處在冰火兩重天中。
末了,夏以沫還是狠心的推開了那道似乎十分虛弱的身子,僵硬著麵色轉向他手臂上仍舊滲著血的傷。
“如果不去醫院,至少好好兒包紮一下。”
權子卿定定的看著那張倔強的小臉兒,末了,隻得繳械投降道:“好好,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夏以沫板著小臉兒將人推倒在床上,權子卿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便見那倔強的小人兒轉身離去,回來時,手上便拿了些許紗布和棉簽,甚至有消毒水。
權子卿瞪大了雙眼,“不用抹那東西吧。”
小丫頭惡狠狠的看著他:“彆說廢話,要不是你不去醫院,也犯不上我親自來給你消毒。”
聞言,權子卿隻好閉上了嘴巴,任由那雙不安分的小手將他的上衣扒光,便細心的給他上起藥來。
一陣痛苦的呲牙咧嘴之後,權子卿才漸漸的習慣了消毒水滲入血管兒的刺激,主要是他一旦露出疼痛似的表情,便會得了小丫頭一記鄙視的白眼,漸漸的,他也學會如何將苦水吞回肚子裡去了。
這小丫頭,就是學不會疼人!
夏以沫仍舊板著一張小臉兒,彆人不知道,她自己當然清楚,她這是心疼,權子卿每每呲牙咧嘴,她心底就揪著疼,恨不得這傷口生在她自己的身上,也不願權子卿替她受這樣的苦,當下亦是更加痛恨起那個歹徒。
可也怪權子卿,總是如此不考慮他自己,如果今天這歹徒捅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胸口,今後她又該如何自處?如今隻是傷了一條手臂,都夠她內疚小半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