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婷閉了閉眼,其實……她根本不用考慮,向前是唯一的路。
貝齒緊咬著嘴唇,她低著頭,在容澈話音落下不久,便一步步向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在距在隻有半步的時候,一隻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她便跌坐在他的懷裡。
她驚呼了一聲,便開始用力掙紮起來,她慶幸之前他穿上了褲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容澈,你放開……放開我!”她的手推著他的胸口,低喊道。
“嗬……這可是你自己做的選擇,江雨婷……這一次……我絕不允許你反悔。”說完,捧著她的臉,便封住了她的唇。
“唔……放……”想說的話及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儘數吞沒,她想要掙紮,卻根本動不了,他高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堅硬的胸膛好似鋼板,一雙大手死死地禁錮著她,猶如一對鐵鉗,即使她拚儘全身的力氣,都沒辦法撼動。
他的薄唇微涼,有些懲罰般地啃咬著她,順著她細膩的肌膚一路向下,她越是掙紮,他越是猛烈,好像野獸一般地撕咬著,那股氣勢誌在必得。
他的手靈巧又有力,雨婷聽到扣子崩開的聲音,同時胸口處一涼,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容澈和那個女人在沙發糾纏的畫麵,他的手,他的唇,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剛剛觸碰過那個女人,這讓她在厭惡的同時一陣惡心,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推開了埋在胸口的臉,咬牙說道:“彆碰我,你好臟。”
溫香軟玉在懷,容澈隻覺得舒爽得無法形容,哪裡想到,一失神竟被她推開,而且……她居然說他臟。容澈眯起眼睛,目光中透著危險,緩緩說道:“臟?嗬……我容澈玩女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彆忘了,那天晚上你也在我身下……”
“住口……”眼看著他就要說出來,雨婷急促地喝斥,關於那個晚上的一切,她一個字也不要聽,那是她惡夢的開始,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就此失憶,如此以來……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江雨婷。
容澈戲謔地看著她,“怎麼,寶貝,很不想聽嗎?可我想說,你知道嗎?那天晚上的感覺……真的很好。”
“住口……住口……住口,容澈,你這個混蛋!你不是個男人!”雨婷有些失控,她越是怕什麼,他越是說什麼,仿佛知道她的死穴一般,作對般地揪著她,折磨她,讓她逃無可逃。
容澈勾了勾唇,“寶貝,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嗎?還是說……那天晚上我的表現不夠好?你不滿意?不過今天晚上我可以補償你。”
“不要……不要碰我!”雨婷如臨大敵,她瞪大一雙晶亮的眼睛,眸子上浮著一層水霧,開口的聲音甚至有些許的顫抖。
容澈卻笑得異常殘忍,一字一頓道:“可我想碰。”說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容她的掙紮,便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可怕的一幕如潮水般襲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她包圍,雨婷恐懼地甚至渾身顫抖,“不要……碰我。”她左右扭動著脖子,躲避著他瘋狂而灼熱的吻,可是,終於她抵不過他的力量,眼見著自己在這場對峙中漸漸敗下陣來,她隻覺得心裡一陣酸楚,眼淚順著眼角就掉了下來,接著她低低地飲泣起來,“求求你,不要……不要……至少……不要在今晚。”
容澈本來是停不下來的,他猶如一把拉滿的弓,蓄勢待發,可當她晶瑩而微涼的淚珠滾落,滴在他手臂上的一刹那,他仿佛被燙到了一樣,倏地停下來……
微微將她推離,容澈低下頭凝視著她,她的淚珠撲簌簌地掉落,晶瑩剔透一下子就滑落進烏黑的發絲間,她的臉色很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一雙空洞眼睛竟讓人有些不忍去看,不知怎麼的,那一瞬間,容澈隻覺得似有細密的針尖劃過心房,帶過轉瞬而逝的刺痛,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他的臉上很快就恢複了冷漠,冰冷的聲音響起,“為什麼?為什麼不要在今晚?”
雨婷吸了幾口氣,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肯吭聲。
容澈一瞬不瞬地睨著她,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仿佛能擊穿她的心靈,緩緩說道:“因為……我剛剛碰了彆的女人?”
雨婷驚愕地看向他,他居然知道,居然看穿了她的心事,這種感情讓她尷尬不已。
“嗬……”容澈輕笑,挑眉的瞬間臉上儘是戲謔,“看來……你在吃醋?”
雨婷頓時瞪大眼睛,眸子仿佛燒灼一般,毫不猶豫地回擊,“容澈,你彆那麼自戀,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
他與她對視了一下,接著大手探向她的臉龐,修長的指尖從她細膩柔滑的臉頰撫過,慵懶地說道:“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永遠不一致。寶貝,你就不可以誠實一點嗎?”
“……”雨婷憤怒,彆過頭厭惡地推開他的手,“容澈,你太自以為是了,也許你被女人眾星捧月慣了,但是,這與我無關,我之所以會來,我之所以會屈服,你應該明白……是什麼原因!如果沒有我父親的事,我想……這輩子……我們都不可能有交集。”
容澈不以為意,慢慢地說:“可惜……我們已經有交集了,而且……我容澈想要的東西,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聽得雨婷不由打了個寒顫。
“你……你對我爸爸做了什麼?”下意識的,一個念頭在雨婷的腦海裡旋轉,直接就問了出來。
容澈轉頭眯著她,“哼,你放心!我暫時還不會對他做什麼,隻不過……敲山震虎罷了!不過……寶貝,這還得看你的態度,如果你不乖,那麼……我也無能為力。”
江雨婷皺了皺眉,質問道:“容澈,你有沒有陷害我爸爸?”
容澈的臉突然沉了下來,“陷害?江雨婷,你是說……為了得到你……我陷害江正良?”
“……”雨婷沒有說話,因為這正是她心裡想的。
隻是幾秒鐘的對峙,容澈忽然就哈哈大笑,“江雨婷,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我容澈非你不可的人?”他鄙夷地搖著頭,“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江正良的事情,在現在的官場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與小也不過隻是定性的問題,隻是……這中間恰好有一個你!既然如此……我又怎麼會拒絕送到嘴邊的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