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想起那天她和爺爺翻冊子討論孤星淚時，司穆寒明明就站在一旁看著。
他肯定是故意跟她搶的。
雖然已經不在意他的態度，但江瞳心裡還是無法克製地緊縮，像被人用小刀輕輕劃了一下。
不算很疼，但尖銳綿長。
趙寧暖看著江瞳病怏怏的唇色，以一種勝利者的姿勢，溫婉地朝她笑道：“江小姐好巧啊。你身體不好都親自出席拍賣會，是不是看中了哪件漂亮的首飾？拍到了嗎？”
江瞳明白趙寧暖是在故意示威挑釁，她可以想出一百種辦法，讓趙寧暖在這裡丟臉出醜。
但她不希望雲辭因為自己，再一次像上次那樣被司穆寒針對。
正好這時，江瞳的司機把車開過來了。
她笑著對雲辭說：“謝謝你今天來陪我。”
雲辭溫和地笑：“是我的榮幸。”
二人互相道彆之後，江瞳就直接彎腰坐進車裡，沒有朝司穆寒他們看一眼，直接離開了。
趙寧暖一拳頭打在錦花上，尷尬又丟臉，心裡頓時有幾分陰鬱。但當著司穆寒的麵，又不敢發作。
司穆寒微微擰緊眉心。
江瞳好像完全變了，前陣子還會歇斯底裡，鬨完後又總是受傷，像隻被拋棄的無主寵物，脆弱又無助。
現在這樣疏離冷漠的江瞳，太陌生了。
司穆寒的目光在江瞳那邊停留的時間太久了，趙寧暖挽緊他的手臂，低聲道：“穆寒，我有點冷。”
會場裡有暖氣，穿得多清涼都暖融融的。
但外麵風大，寒氣又重，趙寧暖才站了一會兒，嘴角就凍得發紫。
正好他們的車也開過來了，司穆寒麵無表情地道：“上車吧。”
車裡有暖氣。
趙寧暖頓時有些失望，她還以為司穆寒會脫外套給她披上。
送趙寧暖回家，司穆寒拿出了幾個錦盒，是他後來拍的幾樣首飾。
有項鏈，耳環，胸針，戒指。
“挑一樣，過幾天參加晚會可以戴。”
趙寧暖看了一圈，竟然沒有孤星淚。
孤星淚不是送給她的嗎？如果不是送給她，花那麼多錢拍下來，要給誰？
給江瞳嗎？
這個想法讓趙寧暖差點管理不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