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晏掐好時間點過來，正好趕上江瞳在後花園整理那片土壤。
他打過招呼後，把帶來的一盆綠色盆栽遞給她。
“江瞳，昨天是我唐突多嘴了，我向你賠禮道歉。這是我在花店裡看到的多肉，名叫觀音蓮，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江瞳低頭看了看他手上的多肉植物。
這種植物很常見，形狀像一朵盛開的蓮花，又端莊又可愛。
“知道你喜歡植物，但送真花怕你過敏，玉露又太貴重了。我身份尷尬，每月隻拿固定薪水……隻能送盆普通的植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司晏的表情太過誠懇，就像一個進退有度的翩翩君子，江瞳也知道自己昨天態度不好，伸手接過多肉。
“我昨天情緒不好，抱歉。”
司晏鬆口氣：“那……我們現在還算朋友嗎？”
江瞳沉默一瞬，輕聲道：“嗯。”
不遠處，司穆寒站在高大的樹木下，陽光透過斑駁樹葉落在他臉上，瞧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垂在身側的雙手卻已經緊緊握住。
一旁的司老爺子瞧著他那雙手都捏得快發抖了，不嫌事大地說：“瞳瞳跟阿晏關係倒是不錯。”
司穆寒深黑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身影，聲音透著幾分冷意。
“司晏最近來老宅的頻率，是不是有點多了？”
“有個棘手的陳年爛尾賬，不太好處理，阿晏有很多細節要跟我交接，他工作態度認真，值得表揚。”
司穆寒都不接話了，司老爺子還在說：“我怎麼覺得，阿晏這小子對瞳瞳有些熱情過頭了。”
司穆寒轉頭看看老爺子。
隻要老爺子覺得不妥，他一定立刻提出，讓司晏以後少來老宅。
沒想到老爺子話音一轉，“不過我們瞳瞳這麼好，有很多人喜歡才正常。”
說著，司老爺子背著雙手，慢悠悠地走開了。
司穆寒臉色隱隱有幾分發青。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嗎？
遠處的一幕莫名刺眼，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發疼，他心底突然有種掩飾不住的燥意，忍不住大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