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眼睛微微眯起來,語氣夾著幾分危險冷戾:“你是不是又在他麵前說了什麼蠢話?”
“我沒有,是司穆寒他最近對我有些起疑心了。晏少,我想找個機會讓孩子流掉,再嫁禍到江瞳身上。”
趙寧暖假裝不安:“可是孩子是你的,我要先問過你的意見……”
孩子流掉就流掉,嫁禍到江瞳身上做什麼?
司晏想到江瞳的湯圓,想到她給的紅包,情緒有幾分急躁。
“你想怎麼嫁禍她?”
“我計劃找個人多的地方,故意激怒她跟我動手。”趙寧暖一臉陰毒:“她的身體不是很差嗎,也許最後我還能來個一石二鳥,把兩個孩子都弄掉。”
司晏的眼梢眉角不受控製地跳了一下,非常排斥這種做法。
那個女人身體確實虛弱,常常蒼白著一張小臉,嘴唇也基本見不到血色。
“晏少?”趙寧暖小心翼翼地問:“你不讚成嗎?還是說……你舍不得?”
舍不得?怎麼可能!
司晏的臉色陰沉下來。
她隻是給過他一個新年紅包,區區兩百塊也想收買他?
“晏少,我當初懷上你的孩子,也想過替你生下來的。”
趙寧暖得不到回應,還以為司晏真的舍不得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由有些得意。
“可是現在司穆寒堅持要做鑒定,如果孩子留著,我怕我們先前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
聽明白趙寧暖的意思,司晏隻覺得心頭一陣嫌煩,差點冷笑出聲。
像趙寧暖這種女人,他連跟她說句話都嫌浪費時間,還會舍不得她的孩子?
他皺眉道:“這事你不準亂來,等我來布局。”
趙寧暖卻很著急,顯然被司穆寒嚇怕了,“你要快一點,誰知道司穆寒會不會明天就帶我去做鑒定。”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穆寒總是時不時提起鑒定的事。她明明害怕得要命,還要裝出十分高興的表情,都快演不下去了。
司晏道:“再等幾天。”
司晏習慣性輕聲細語,但趙寧暖也明白他不容旁人反對的性格,哪怕再著急,也不敢再反駁。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