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很快就會回來,問得太多,容易露出破綻來。
司晏帶著飯盒去了飯堂,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拜托飯堂大媽幫忙加熱。
飯堂大媽見他長得精神又有禮貌,自然滿口答應。
加熱好食物,司晏回來的時候,特意繞到司穆寒的病房。
他假意關心了表弟幾句,才進入正題:“表弟,這次連累江瞳受傷,我真的很抱歉,一定會儘最大努力照顧她的。”
司穆寒眉心蹙了起來,強忍著怒氣警告道:“司晏,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離她遠點!”
“表弟你不要誤會,這次我父親綁架江瞳,確實是我理虧。”司晏一臉的內疚,“所以我在想辦法補償她。我母親以後會經常做燕雲羹,讓我帶給江瞳……”
司穆寒的目光立即落在他手裡的保溫盒上,眉梢不受控製地跳了一下。
“我聽說表弟也找了幾個廚師,想研究做燕雲羹。”司晏眼神閃爍,帶著幾分隱秘的得意:“但江瞳好似更喜歡我母親做的,表弟以後還是少折騰了……”
司穆寒明白,江瞳哪裡是不喜歡吃家裡廚師做的,她隻是,不願意再與他扯上關係罷了。
她不肯離婚,隻是單純不想給趙寧暖讓路。
她已經不再愛他了。
否則,在他頻頻向她示好,暗示自己願意照顧她和孩子的時候,她眼底為什麼連半分波瀾都沒有?
想到這一點,司穆寒胃裡仿佛被一隻手擰住了。
“江瞳是你的表弟妹,你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司穆寒突然語氣沉沉的宣誓主權,“我身為她的丈夫,很有必要跟你說一聲謝謝。”
就算江瞳不喜歡他,他也絕不能讓她和司晏走得那麼近。
這個人太惡劣,手段肮臟卑鄙,不配跟江瞳說話!
司晏的眸光微微凝起。
雖然司穆寒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刺耳難聽?
他把江瞳傷到心碎,現在居然還反過來以丈夫的身份命令自己,和江瞳保持距離,他配嗎?
“江瞳喜歡我,我為了救她受傷,她嘴上不說,心裡其實也是緊張我的,自然舍不得我再為她的事情操心。”
司穆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也許是江瞳對司晏毫不設防的樣子,刺傷了他。
那司晏也彆想好過。
“不過,我和江瞳再怎麼鬨,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表哥還是不要插手太過。”
司晏的拳頭緩緩捏了起來。
他原本是來挑撥他們的,怎麼到最後,反倒是他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