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保溫盒,眼底的戾氣和嫉妒幾乎收不住,滿身都是冷冽的氣場。
“穆寒你怎麼了?”趙寧暖已經很久沒見過司穆寒,見他氣色比上次好了很多,臉色卻不太好看,忍不住小聲問:“你看起來很生氣,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味道?”
司穆寒猛然清醒一般,很快斂下所有情緒,“不要多想。”
趙寧暖有些委屈地問:“你現在都不準我來見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司穆寒很快抬頭看一眼趙寧暖,深黑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種帶著審視一般的目光讓趙寧暖不安,她剛要說話,就聽到司穆寒說:“是爺爺的意思。”
趙寧暖忐忑的心情總算放鬆了一點,心裡暗恨老頭子多管閒事。
她紅著眼圈問:“穆寒,是不是隻要司爺爺不喜歡我,我連見你一麵都會成為奢望?”
“不用擔心,眼下胎兒已經足夠四個月。等我身體好一些,會陪你去做羊穿鑒定,等結果出來後,爺爺看在孩子的份上,會慢慢放下成見的。”
司穆寒一邊說,一邊看著趙寧暖,果然發現了她略微閃爍的目光。
趙寧暖緊張得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小心翼翼地說:“可是我聽說,做羊穿很危險,會不會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他安撫道:“不要害怕,現在醫學技術很先進,就跟做孕檢差不多,不會有事。”
“好。”
趙寧暖心裡恨死老頭子的礙事,臉上卻要裝出一臉的高興:“穆寒,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
等司穆寒喝過雞湯,趙寧暖出來時,剛好看到隔壁病房的門打開了,司晏走了出來。
江瞳走在後麵送他。
趙寧暖下意識地躲起來。
可是江瞳已經看到趙寧暖的身影,她的嘴角嘲刺地勾了勾。
突然,江瞳意識到什麼,頓時計上心頭。
趙寧暖從司穆寒的病房出來,按理來說應該到江瞳麵前顯擺嘲笑幾句才正常。
為什麼要躲起來?
想到司晏很有可能就是趙寧暖背後的人,江瞳決定試一試她。
司晏在門外站定,笑著對江瞳說:“你身體不好,不要再送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的衣領翻起來了。”江瞳說著上前,像是不經意間,幫他把衣領整理了一下。
她靠得太近,身上的馨香簡直無孔不入。司晏隻覺得渾身一僵,心臟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撓了一下,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