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看著掌心裡的兩顆糖,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這是江瞳給的糖。
他又攏緊身上的外套。
剛才,江瞳還幫他抱著外套,自從司穆寒打碎魚缸後,江瞳對他比先前更加冷淡了。
雖然看到他時仍然會打招呼,但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刺得他骨頭都發疼。
更鬨心的是,司晏還整天穿著那件煙灰色外套到他麵前晃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這天,司晏再一次在他麵前整理那件外衣時,他終於忍無可忍地衝進江瞳的病房。
江瞳正在給小錦鯉喂魚食。
她讓人幫忙換了個漂亮的透明魚缸,每天都要看一會小錦鯉在水裡遊玩。
看到兩條錦鯉,再看看那個魚缸,把他送的多肉都擠走,堆在一旁的角落裡了。
司穆寒更加鬨心,突然脫下外套給江瞳,語氣低沉:“你幫我拿一下外套。”
江瞳皺眉:“你病房在隔壁,自己放回去就好。”
司穆寒眼眸黯淡,“我不想走回去。”
“那你可以放在椅子上。”江瞳眼睛都沒離開小錦鯉,完全無視司穆寒。
司穆寒生不起氣來,心中全是深深的無力感。
他和江瞳最近的相處模式太詭異了。雖然她對他心平氣和,不吵也不鬨,相敬如賓。
可她越是這樣,司穆寒越害怕。
以前他剛接趙寧暖回來時,江瞳還會鬨,會歇斯底裡地和他爭吵。
可現在他們的孩子沒了,江瞳反而對他那麼平淡,總是一臉無愛無恨的樣子。
他知道她心底難受,他隻想讓她罵他一頓或者打他一頓,發發怨氣也好。
可她這麼安靜,比打罵他還要讓他難受,讓他每分每秒都在煎熬。
司穆寒扯著衣領回到病房。
司晏還坐在他的病房,有些關心地問:“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又跟江瞳吵架了?”
司穆寒沒有回應,轉而問道:“下午有空嗎?去球館打羽毛球。”
司晏有些奇怪:“你的腿傷才剛好吧?應該多多休息。”
“醫生說可以多運動,可以快些出院。”
司宴不知道司穆寒葫蘆裡賣什麼藥,沒有輕易開口。
司穆寒輕笑一聲,“你不敢來?怕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