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立即走過去坐下,江瞳認真地替他把脈,微冷的指尖按在他的手腕上,竟讓他有種戰粟的酥麻感。
“你的脈象平穩,應當沒有什麼大礙。你要是覺得不放心,可以到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司晏回過神來,笑道:“你說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剛才聽小蔡說,你的醫術不錯,肯定不會有問題。”
江瞳借著低頭找藥的舉動,掩下心頭微微的疏冷。
既然司晏喜歡她,那她就要借著這份好感,為她無辜死去的寶寶報仇!
江瞳認真地替司晏上過藥,又仔細地檢查他手臂上其他傷口,確認都沒什麼大礙,才笑著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這幾天儘量不要碰到冷水,很快就能康複。”
“謝謝。”
司穆寒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默契的樣子,真恨不得立即擊碎他虛假的麵具!
但江瞳現在是在工作,他沒有立場指責什麼,隻能忍耐地等著她給司晏上完藥,才問:“江瞳,你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
“昨晚席建仁回來找司晏麻煩。”
江瞳簡單地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最後說:“爺爺身體不好,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他。”
司穆寒點頭同意。
小蔡和幾個同事遠遠看著江瞳這邊,隻看到他們在說話,卻聽不清楚實際情況。她有些八卦地問:“瞳姐在跟司少他們說什麼?看起來氣氛不太對勁啊。”
旁邊那個上了年紀的藥劑師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道:“年紀輕輕這麼八卦做什麼?乾活去!”
小蔡小聲嘀咕道:“洪叔,我就是關心瞳姐而已。”
司晏上完藥,沒有借口再留在藥館,和江瞳道彆後就走了。
司穆寒也隨後出來,“司晏,我有話要對你說。”
司晏可不想單獨麵對司穆寒,有些不客氣的拒絕道,“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是關於趙寧暖的。”司穆寒冷眼盯著他:“你真的不想聽聽?”
司晏的腳步猛然頓住,迅速回頭,“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和趙寧暖不熟,聽她的事乾什麼?”
“看來,表哥是想在這裡談了?”
司穆寒冷聲道:“去年10月12日,我在青城有個飯局,你找人在我的酒水裡動了手腳,還收買世紀大酒店的經理……”
司晏的臉色驟變,咬牙道:“你想怎麼談?”
“早這樣多好。”
司穆寒抑製著心底燃燒得正旺的憤怒,正了正衣領,大步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進去。
司晏沉著眉眼,隨後也彎身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