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老爺子告彆後,江瞳立即把這條信息轉發給阮清綾。
阮清綾此時剛下了車,正站在大馬路邊上,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再看看周身的洶湧人潮,腦子裡一片混亂。
上午在金蜜咖啡館聽到的那些對話,一直在腦海裡來回飄蕩,她聽到了自己胸膛裡的嗡嗡鳴叫聲。
她是個律師,一直都在為正義而戰,恨極了那些做奸犯科的人……
還沒有想好怎麼回複江瞳,就看到雲辭朝她走過來。
“清綾,怎麼站在這裡發呆?”雲辭問:“太陽有點大,快進來吧。”
阮清綾下意識把手機收起來,臉上擠出笑容跟著他走進福利院。
她看著雲辭的側臉輪廓。
這幾天他心情好像不太好,哪怕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可是眼底的疲倦卻清晰可見。
他最近似乎對小月亮的病更加上心,每天隻要一有時間,就會往醫院跑,往各種提供骨髓源的機構跑。
他一天比一天疲倦,連眼窩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深,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減。
“雲辭,江瞳剛才給我發信息了。”
剛才好像還在神遊四方的雲辭立即回過神來,“她跟你說什麼了?”
阮清綾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憤怒,心底某種克製的情緒再難掩蓋,幾乎馬上就要衝出喉嚨。
她說的話,雲辭好像聽不懂也聽不見,沒有半點反應,可是一聽到江瞳的名字,他就變得這麼緊張?
就算江瞳救了他醫好過他的眼睛,可江瞳是有夫之婦,他總這樣惦記著,算怎麼回事?
得不到回應,雲辭不由輕聲叫:“清綾?”
清潤溫和的聲線,一直子把阮清綾從憤怒的邊緣拉了回來。連忙把江瞳發來的截圖給雲辭看,“她給我發來了這個,問我是不是能當成證據。”
雲辭看著手機上的圖片,眉心鎖得更緊了。
“小瞳她最近都在調查這些事嗎?”
“是。”阮清綾打量著雲辭的表情:“好像比以前更加積極,以前懷孕的時候,她還知道要休息。可是現在……她越發不管不顧了。”
雲辭眉宇間的憂慮更重。
阮清綾試探地說:“雲辭,其實八年前的事過去太久,一直都沒有證據,或許小瞳真的弄錯了也說不定。也有可能是因為父母雙雙故去的悲傷讓她無法承受,所以遷怒到彆人身上。”
“不會錯!”雲辭堅定地說:“小瞳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孩,不會隨意遷怒彆人。”
“可是她這樣不顧身體地調查,也不是辦法。”阮清綾表現得很擔憂:“我真怕她有天承受不住。”
“我會勸她。”雲辭道:“她確實不能太過憂思。”
雲辭說做就做,馬上給江瞳打電話:“小瞳,你今天有空嗎?小月亮想見見你。”
江瞳猶豫了一下,很快答應下來:“好。”
她沒有再去藥館,讓司機調轉車頭直接去了福利院。
雲辭看到江瞳,眼底的溫柔簡直掩蓋不住,語氣也是說不出的溫和:“小瞳,你來了。”
江瞳眉眼彎彎的,笑著問:“小月亮呢?”
有一段時間沒見那小丫頭,江瞳其實挺想她的。
“小月亮睡著了,你先彆著急找她,我有話要對你說。”雲辭拉著江瞳走到福利院旁邊的小公園。
阮清綾看到雲辭和江瞳親密自然的動作,咬著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