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深吸了口氣：“謝謝你。”
司穆寒一直垂眸看著她，低聲問：“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去醫院看看嗎？”
江瞳搖頭：“不用。”
她現在覺得頭不痛眼不花的，身上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狀。
司穆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開車回家。
車開得很平穩，可是江瞳卻突然覺得無比煩躁，又熱。
司穆寒就在一旁開車，那種冷凜的氣息就像溫泉一樣包裹著她，讓她忍不住朝他靠得近了一些。
“你怎麼了？”
司穆寒一直留意她的表情，見她臉色通紅，眼神也不太對勁。正好這時也到家門口了，他停車靠近她：“臉這麼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靠得太近了，身上的氣息更加強烈，簡直無孔不入。
可是她現在對司穆寒已經沒有感情，不想因為那種可恥又低等的生理反應，跟他糾纏在一起。
江瞳死死咬住嘴唇，才沒讓那種奇怪的聲音逸出喉嚨。
司穆寒見她眼神古怪，更加擔心，伸手摸向她的額頭。
隨著他的觸摸，江瞳隻覺得脊背一麻，從心底竄出更深的渴望。可是她仍然死死守住防線，用力把他的手拍開：“離我遠點。”
司穆寒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眼神一黯，“你就這麼討厭我？”
“是，我討厭你。”江瞳握緊拳頭，讓指甲掐痛了掌心，不至於迷失心智。
“司穆寒，你驕傲自大，沒有道德觀念，帶著小三回家要自己的原配讓位……這本身沒什麼，畢竟是我強求結婚在先。可是我現在同意離婚，你又不肯了，還利用爺爺勉強我，實在讓人厭煩透頂。”
江瞳太難受了，隻想讓他離遠點，整個人都有點不耐煩，說話也儘是挑難聽的來說。
司穆寒臉色微微發白，“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
“是。”江瞳用力壓下那股欲念，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既然你知道自己討厭，那就滾遠點。”
司穆寒死死咬著牙關，眼底有什麼情緒即將噴薄而出。
江瞳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靠近，解開安全帶要下車。
司穆寒伸手拉住她，很輕易就把她按回座椅上。
他一手按在她的身側，定定地看著她，眼神複雜，像隱痛又像絕望，一點一點靠近她的唇。
“江瞳，你無論如何都不肯原諒我了是不是？”
“離婚就原諒你。”江瞳被他圈在座椅上，他的唇近在咫尺，整個人已經快控製不住，“離我遠點！”
司穆寒再也受不了她這種厭惡的眼神，突然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下去。帶著某種不顧一切的情緒，緊緊抱住她。
江瞳猛地瞪大眼睛，用力去推他。
可是男人的氣息太過強烈，絲絲縷縷地纏著她，她好像迷失了自己，隻想要得更多。
察覺到江瞳的回應，司穆寒一喜，吻得更深。
江瞳攀住司穆寒的脖子，整個人已經沒了力氣，由著他擺弄。
司穆寒終於發現江瞳的異樣，停下看著她。見她眼神迷茫，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司穆寒心頭一沉，想到剛才阮清綾說的那些話，有個詭異的猜測在心裡一閃而過。
江瞳……好像被喂藥了。
他屏住呼吸問：“江瞳，你聽得到我在說話嗎？”
江瞳發出貓一樣的低吟聲，“嗯。”
司穆寒的心臟像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擔心她的身體，立刻抱著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