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寒沒有回應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江瞳，仿佛怎麼都看不夠。
司晏看到他這副表情，心裡升起一個模糊的想法，卻因為太過匪夷所思，很快就用力按了下去。
可是司穆寒那種深刻的眼神，隻有在看江瞳時才會流露出來。
一瞬間，司晏隱隱帶著某種期待，“穆寒，借一步說話。”
司穆寒本不想理他，但不知道想到什麼，還是跟他走出去。
一走到後花園，司晏就開門見山地問：“你跟外公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司穆寒冷聲道：“與你無關。”
今天司晏在場是個意外。
如果江瞳真的還活著，司穆寒隻想把她藏起來，不再讓任何覬覦她的人靠近半步，尤其是司晏這個瘋子！
見司穆寒眼神深沉，司晏不由好笑道：“隻是因為幾個相似點，你就真的覺得那個人是江瞳？你是不是想她想瘋了？”
說著他還嗤笑了幾聲，可是笑著笑著，他的笑容就收了起來，定定地看著司穆寒：“你真的覺得對方會是江瞳？”
司穆寒淡淡地掃他一眼，似乎是默認了。
司晏的心口狠狠地顫了一下，平靜的表情一下子失控，急切地說：“不可能！江瞳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她都化成了灰，怎麼可能複活？”
他說著卻立即想到什麼，瞪大了眼睛：“難道，當年是曲雲辭騙了我們？”
司穆寒等的就是司晏這句話，否則他絕不會挑司晏在場的時候還試探江瞳，“這個蕭雅雅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
他之前已經調查過蕭雅雅，但是把她在國外的過往都查了一遍，根本沒查出什麼來。而司晏的國外勢力不弱，也許借他的手能查出點有用的東西。
“我馬上讓羅濤濤去查！”
司晏的眼神都變得無比熱切起來，如果司穆寒的懷疑不假，那麼……
就算他不能跟江瞳在一起，卻比誰都希望她能活著。隻要還能跟她活在同一片空間裡，不管她跟誰在一起，他都認了！
二人的話音剛落，突然聽到有道壓低的聲音響起，“你們聽說了嗎？那個育兒師可能就要扶正了，以後她就是彆墅的新女主人了。”
“怎麼可能！司少不是一直惦記著少夫人嗎？怎麼會娶彆的人？桂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桂姐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蕭雅雅手段厲害著呢。她長得漂亮，學少夫人的神態還學得特彆像，司少想不著她的道都難。”
“聽桂姐您這語氣，好像知道的東西不少呢。”
桂姐得意道：“那當然，蕭雅雅能順利進彆墅工作，還是我幫她的呢？”
“桂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跟你們說。”桂姐把聲音壓得很低，偏偏又帶著幾分得意：“蕭雅雅來彆墅之前，就找我打聽過，司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也打聽了少夫人的各種喜好跟習慣。為此她給我塞了好大一筆錢，是這個數呢！”
“之後她回家練了近一個月，才來應聘。她故意挑著司老爺子在彆墅的日子過來的，結果一下子就被老爺子錄用了。”
“哇，看不出來她這麼有心機啊。”
“她何止有心機，簡直是心狠手辣，對自己都毫不手軟的。就在剛才，她剪個花枝都能弄得血流不止，硬是裝成凝血功能不好的樣子。還有什麼花粉過敏，學過醫，其實全都是做給司少看的。”
“她為什麼做這些？”
“因為這些都是少夫人的特點啊。而且，她的眼睛也跟少夫人一模一樣的，你知道她為什麼還戴著美瞳嗎？”
“為什麼？”
“你想啊，剛開始她對司少和司老爺子來說，隻是個陌生人。如果頂著和少夫人一樣的眼睛來應聘，肯定不能被錄用。”
其他人恍然大悟，佩服道：“厲害，不愧是能撩動司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