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平穩溫和的解釋，仿佛一點都沒錯，司穆寒簡直一肚子火氣。
是，他曾經對不起她，但趙寧暖的事情早就翻篇了，而且他們後來明明也相愛過。
他是因為骨髓源才會跟她離婚，後來也是因為得知互換身份的真相，她才絕望地消失。
她已經離開他這麼多年，這麼殘忍的懲罰還不夠嗎？為什麼回來後仍然不肯跟他相認？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其他人？
司穆寒死死抓住手機，克製著自己的怒氣。
“鄺虹雁有沒有說過，你現在是司氏的人，做任何事都必須向我報備。你一聲不吭跟著楚嘉顏去拍這種照片，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所有的心酸，不甘，還有痛意，通通哽了在喉間，司穆寒的喉嚨很痛，嗓音嘶啞得不像話。
悲催的金特助覺得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他的後背都快被冷汗浸透了，硬是挺著脊背一動不敢動。
可是江瞳卻像一無所察，平靜地說：“抱歉司少，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一定事先向您報備。”
她太平靜了，司穆寒的怒火突然統統熄滅，隻剩下難堪。
如果她還對他有一點點感情，就不會不肯相認，也不會隨便跟彆的男人拍婚紗照。
他的憤怒毫無立足之地，所有的嫉妒也都是自取其辱。
司穆寒疲倦地朝金紳擺擺手，“你先出去。”
終於等來司少這句話，金紳如獲大赦，轉身那一瞬間都仿佛是重見天日了。
隻是在經過江瞳身旁時，金紳低低地歎一口氣。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位“蕭總”，很有可能就是少夫人無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