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崇見她眼睛通紅,最終還是心疼,耐心哄道:“尖尖,司氏集團發展的速度太快了,司穆寒身上那股狠勁,讓圈子裡的人都害怕。以後不要再去招惹跟司氏相關的人,知道嗎?”
一個敢把邢森送進去蹲好幾年的人,誰敢惹他?
馮尖尖心裡有怨氣,但表麵卻裝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我聽你的。”
“真乖,過幾天拍賣會上,我把全場最貴的那顆寶石拍回來送給你。”
“謝謝老公。”
雖然唐昊崇對她在物質上很大方,可是看著他半白的頭發,還有他已經長起皺紋的臉,馮尖尖心裡還是嫌棄不已。
她忍不住想起剛才司晏走進化妝間的樣子。
當年他明明那麼落魄,又窮又陰鬱,為什麼等她嫁人之後,他反而變得那麼風光了?
一絲扭曲的不甘悄悄爬上心頭,她一定要找個機會,見司晏一麵。
司晏回到酒店,沒有亮燈,靠著門框坐在地麵上。
他知道江瞳出國後,不受控製跟了過來,但他每次都隻是遠遠地看她一眼,並不敢讓她發現。
他害她有家不能回,沒有資格再去打擾她的生活。
剛才也是因為情況緊急,他怕江瞳被那些保鏢傷到,才會提前站了出來。
他知道以司穆寒的能力,必定能護她周全。就是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好好工作卻被人冤枉偷東西,心裡必定是不好受的。
隻要想到她會有一點點難過,他都覺得難以忍受,在黑暗裡隱忍到心臟發疼。
*
司穆寒把江瞳送回酒店,叮囑她好好休息。
江瞳真誠地說:“司少,剛才謝謝您。”
司穆寒垂眸,掩住眼底的黯淡。
這是他的女人,也是司氏真正的繼承人,本應高貴而優雅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