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寒又說:“我已經給鄺虹雁打過電話,這幾天你不要去上班。”
江瞳沒有反對,突然反應過來,“薑澤生呢?他沒事吧?”
他流了那麼多血,大腿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割傷的,更不知道傷得嚴不嚴重。
司穆寒把視線定在她的臉上,哪怕化著仿妝,仍然是他最愛的模樣。
他已經知道,是薑澤生第一時間跳下水池把江瞳拉上岸的。那一刻他心裡囚禁的怪獸,每分每秒都想跳出來,想不顧一切地把她鎖在身邊。
但是他答應過,不能強迫她,否則他很有可能會徹底失去她。
他聲音低沉:“他沒事。”
江瞳掀開被子下地,“我要去看看他。”
薑先生拜托她好好照顧薑澤生,這才幾天,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受傷了。
“薑澤生的傷口已經止血,不算嚴重。”司穆寒抿緊唇,聲音克製,“醫生說過,這兩天你也要好好養著。而且他不在這一層樓,走過去不方便。”
江瞳有些奇怪,“那他在哪裡?”
都是落水,病房應該就在隔壁才對。
司穆寒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的傷口要縫針,病房不在這一棟樓。”
聽到傷口要縫針,江瞳大驚,更加堅持要去看望他。
司穆寒拗不過江瞳,隻能說:“我陪你過去吧。”
*
薑澤生的傷口很深,縫了十幾針。
看到有人進來了,他那雙漂亮眼睛不由一亮,但看清不是他想見的人,眸光又迅速黯下來,甚至都沒心情再虛裝什麼乖巧少年了。
燈光落在他臉上,有種難以形容的尖銳冷鬱。
楚嘉顏以前覺得他性格古怪,一天到晚陰沉沉的讓人不舒服,所以一直都不大喜歡他。但經過這一次,她也稍稍改變了一些看法。
從小就遭遇那種事情,性格變得古怪不近人情,那也不是他的錯。就算他真的對雅雅抱有不該有的心思,可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每天像防賊一樣防著他,有些不公平。
楚嘉顏還沒想好說什麼,尚可瑤就先開口了,“薑弟弟好樣的,你剛才真勇敢。”
她說著還朝他豎起大拇指,目光看向他蓋著被子的腳,眼裡並沒有半點厭惡,隻是覺得憐惜。
薑澤生察覺到她的視線,下意識把手按在殘肢的位置上,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動作。
“姐姐呢?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