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生進了今天比賽的第一個球後,整個球場,都仿佛成了他一個人的獨秀場。
女生們的尖叫聲已經不能用狂熱來形容了。
江瞳看著那道運著球奔跑的身影,心裡卻不知為什麼反而懸了起來。
在上半場結束的最後幾秒鐘,薑澤生進了一個三分鐘,漂亮的弧線劃過半空,穩穩落入籃球框。女生們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熱切,直接喊到破音。
又漂亮又酷的男生,誰能不喜歡?
薑澤生絲毫不在意那些為他而起的尖叫,隻是緊緊地盯著那道遲來的身影。
在休息鐘響起時,隊員們紛紛去休息了,薑澤生卻朝江瞳那邊走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江瞳麵前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平靜地說出:“姐姐,你遲到了。”這種連半點控訴都不敢有的聲音。
他覺得自己此時像極了一隻小困獸,明明有滔天的嫉妒和委屈,但他仍然要用僅有的一點理智,牢牢地囚著自己。
江瞳看看他濕透的球服,又看向汗貼著他的額頭淌下來,有些內疚地解釋,“抱歉,來的路上堵車了。”
薑澤生轉眸,看向她身旁的司穆寒,還有曲雲辭。
這兩個,是他最討厭也最不想看到的人,可是在他這一生最重要的比賽上,她卻帶著他們一起過來。
以前,她明明是最疼他的。
為了哄他吃藥,她甚至可以在下著雨的冬天,走很遠的路去買一塊他愛吃的蛋糕。她當時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那麼溫柔耐心,仿佛她所有的時間,都可以浪費在他一個人身上。
她心腸好,把他從自暴自棄中拉了出來,卻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過。他哥哥曾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她隻是笑著說,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
她覺得那是她應該做的,所以一心一意對他好。現在她不是醫生助理了,不需要再照顧他,所以也理所當然地,收回了所有對他的疼愛?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姐姐,他們怎麼也來了?”
不等江瞳解釋,司穆寒開口道:“今天雅雅很忙,中午連飯都沒吃。我帶她去吃了飯,知道她要來西大,順道送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