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本來不想傷她的心,但也沒有辦法再忍了,冷靜地分析:“三哥並不想娶你,即便沒有我的存在,他也不想遷就著娶你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你們結婚之前變了心,變了想法,但他態度很強硬,根本不是你我能改變的。”
尹蕊惱怒地扯下脖子的項鏈,拎起來,“還記得它嗎?”
白若熙看到那個熟悉的翡翠玉,心微微一顫,“記得。”
尹蕊苦澀的笑著,笑容夾雜著淚水:“記得就好,它叫永恒,是喬玄碩的母親給玄碩的一件無價之寶,你知道它的另一層意義嗎?”
白若熙微微張嘴,語句在唇齒間消失,看著那塊玉,心臟微微扯著疼。
尹蕊知道白若熙沒有勇氣說,她補充道:“它代表著愛、承傳和永恒,喬玄碩讓你交給我的時候,那封信你也看過,你明明知道他愛的女人是我,要娶的女人也是我,你現在卻趁著我們之間鬨矛盾而插一腳,你還是人嗎?”
白若熙微微張開嘴吧呼吸,心臟悶痛地快要窒息。
她不是人?
她已經被逼得快要瘋掉了,她現在在誰麵前都不是人,全世界都說她沒有良心。
父親說她不救白珊珊,是白眼狼。
爺爺也莫名其妙知道了這件事,表明態度要她儘早放手。
她母親早已暗示過她要看清自己身份,
喬家的人若知道這件事,態度會跟尹蕊一樣。
就連喬玄碩都因為她鬨離婚而說她絕情。
她做什麼都是錯的,乾脆什麼也不做了。
白若熙沉思片刻,冷靜的語氣緩緩道:“尹蕊,我除了跟你說對不起以外,我什麼也做不了,我一直都是處於被動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搶你的男人,更沒有想過會鬨成今天的局麵。我不知道三哥為什麼會堅持娶我,而且態度強硬,他……”
“彆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借口。”尹蕊怒斥一聲,打斷了白若熙的話,水汪汪的眼眶裡充滿的敵意,仇恨的光芒射向她一字一句:“算我尹蕊有眼無珠,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有你這種閨蜜。”
白若熙一怔,如萬箭穿心般痛著,緊緊握住拳頭,厚著臉皮在承受她的謾罵,這是她活該的。
尹蕊站起來,怒得握住手中的咖啡,狠狠地潑向白若熙的臉。
啪的一下,咖啡無情地打在白若熙臉上。
白若熙猛的一僵,緊緊閉上眼睛,整個臉和上衣都是咖啡,咖啡的香氣蔓延在她的呼吸裡,水珠從她臉上緩緩流淌到衣服上,狼狽不堪。
她慘不忍睹的模樣也吸引了周邊的客人。
她一動不動地靜靜坐著,緊閉著眼。
尹蕊把空杯子狠狠地甩到桌麵上,拿起自己的包包掛在肩上,一字一句說:“白若熙你好自為之,搶彆人的男人,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尹蕊轉身,踩著憤怒的步伐,毅然決然地離開。
良久,白若熙才緩緩睜開眼睛,從桌麵的紙巾筒裡抽著紙,輕輕擦拭這臉頰上的咖啡。
她現在覺得很委屈,但她的確是成了毫無道德的女人。
她選好的路,即便受到所有人唾罵,即便最後沒有好下場,她也要笑著走下去。
擦乾淨臉頰上的咖啡,她拿起背包,忽略彆人的指指點點,去付了款,離開咖啡店。
身上的運動裝全身咖啡,她狼狽的走在大街上,引來很多人的注目。
如果這樣回家,一定會家人擔心的,她二哥會窮追不舍盤問到底。
白若熙不想惹麻煩,便到服裝店買了一套新衣服,在酒店租了鐘點房洗漱。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