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身軀感覺已經疲憊不堪,即便她進來了,聲音那麼的清晰,他也紋絲不動,像早已死去似的沉寂。
“三哥……”白若熙喃喃地喊著,聲音還遺留著剛剛哭泣過後的沙啞,慢慢靠近。
喬玄碩沒有反應。
她小心翼翼靠近,聲音無比溫柔,“三哥,你手受傷了,我幫你上點藥止血。”
男人依然不動,感覺連呼吸都停止了,冷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白若熙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靠近,從旁邊拿來紙巾,在床尾的地方雙膝跪坐下來。
她拿紙巾擦乾淨地板上的血跡,目光定格在他指骨分明的手背上。
男人修長的手指十分好看,可那觸目驚心的血讓他的手麵目全非。
她的心隱隱地抽著疼。
隻因為二哥在客廳抱著她不放而已,他就生氣成這樣,現在把手都毀了。
她之前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這該有多痛?
一想到他的傷,眼睛又忍不住濕潤了,她緩緩伸手過去。
在她的指尖剛碰觸上他的手心那一刻,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顫,動了動。
他的反應也把白若熙嚇得一怔,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他,他仍然沒有反應,搭在額頭上的手是直接蓋住了他的眼睛。
她便放大膽,緩緩地握住他四隻修長的手指,拿著紙巾輕輕擦拭他手背上的血。
有些地方血跡乾了,她溫聲細語道:“三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消毒水。”
說完,白若熙連忙站起來,轉身離開。
幾分鐘後,她重新倒回來,進來的時候太過於著急,忘記了關門。
她重新跪倒地板上,拿著消毒液給他清洗傷口。
他手上的血都清洗乾淨,拳骨處的傷口明顯可見。
她拿著藥膏輕輕擦拭著,溫柔的動作十分細膩。
她不敢想象著到底有多痛,他怎麼能忍受骨頭去砸牆壁呢?
擦了藥,包上厚厚的紗布,白若熙才鬆一口氣,坐到了地上,邊收拾地上的紙巾和藥物,邊喃喃細語:“對不起三哥,我為剛剛那一巴掌,很誠懇的給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生氣?你每一次生氣都能把我嚇死。”
白若熙把藥膏放到衣袋裡,這是喬玄碩給她的,所以特彆珍惜。
收拾好藥物和臟紙巾,白若熙坐到了床沿邊上,低下頭怯弱地輕聲呢喃:“三哥,我們好好談談吧,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恨我,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若做錯什麼事情,我彌補,我道歉。”
說完,白若熙轉臉觀察喬玄碩。
等了好片刻,他像睡著的人,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剛剛擦藥的時候,他手指有動靜,她都以為他暈死過去了。
想了想,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解釋這個誤會。
畢竟兩人已經是夫妻關係,這種關於貞操道德的誤會在夫妻之間是最大的忌諱。
“三哥,我跟二哥之間……”白若熙說著,突然聽到腳步聲,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