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回事?
白若熙緊張地上前幾步,發現鄧肯被兩名軍人從擂台下扶起來,被打成沒豬頭似的,鼻青臉腫,身體的軟弱無力,拖著來到柳副官身邊放下。
跟柳副官比,他更慘十倍。
柳副官笑了,問道:“鄧將,你還好吧。”
“我……我沒事的,休息一會再來,我就不信喬玄碩能一隻手打得過我,我就是剛剛跟你打兩場,體力消耗掉而已。”
柳副官安慰地陪笑道:“就是,就是,如果你體力充沛,一定能跟我們喬將兩隻手抗衡。”
白若熙突然感慨自己錯過什麼了?
這麼快就完了?
喬玄碩把拳頭甩給下屬,拿著外套走向白若熙,白若熙緊張地後退一步,不敢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走來,高冷地從她麵前走過。
她想開口說話,可微微張開嘴,話語到唇齒間就消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想問他有沒有受傷,但發現兩人的關係降到了冰點,很多話都說不出口,也不能再說了。
她諾諾的跟在後麵。
阿良也跟上來,一起進了飯堂,因為飯點已過,沒有東西可吃。
喬玄碩掌廚,阿良打下手,白若熙就靜靜地坐在偌大而空曠的飯堂裡,一個人安靜地等著。
半個小時過去,阿良從廚房裡麵一盤一盤地搬出食物往桌麵上放。
每出來一次,就放下一盤菜,嘴裡含著笑,小聲說:“托少夫人的福,阿良竟然有機會吃到三少親自煮的菜。”
白若熙想站起來到廚房幫忙,阿良伸手壓她肩膀:“少夫人你彆動,廚房這種臟兮兮的地方那是你能去的?坐著,馬上就上齊了。”
白若熙隻好坐下來。
片刻,阿良又端了一盤魚出來,白若熙緊張地拉住他的衣服,輕聲問道:“阿良,他沒有受傷吧?”
“誰?”阿良懵了。
白若熙緊張地瞄了一眼廚房,阿良看到她的眼神,瞬間明白,便淺笑著說:“沒事,哪幾拳對三少來說不算什麼,你看看鄧將哪傷才叫傷,他……”
白若熙猛得站起來,壓低聲音,急迫不已:“幾拳?打到哪裡了?嚴不嚴重?”
阿良微微蹙眉,雙手撐著桌麵,傾身靠近白若熙,“你沒看到?”
“我不敢看。”
阿良挑眉,眼神露出一絲絲狡黠,頓了好片刻,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喃喃道:“鄧肯挺陰的,他打不過三少,竟然偷襲,往三少命根子踢了好幾腳。”
白若熙惶恐地捂住嘴巴,嚇得臉色都變青了。
阿良極度認真的嚴肅臉,一字一句:“你知道男人都好麵子,特彆是命根啊,三少哪敢在彆人麵前表現出疼痛?多丟臉啊,但我猜不殘也要廢了,就麻煩少夫人這幾天好生照顧三少的身體。”
“……”白若熙心慌意亂,擔憂的神色變得愈發嚴重。
阿良覺得自己這個玩笑無傷大雅,反正他們都是夫妻。
玩笑說完,他還是要說認真的話,便微笑著說:“三少左肩被打了兩拳,感覺力道不小,少夫人晚上給他塗點藥酒,明天就應該沒事了。”
“有軍醫嗎?”白若熙緊張地問。
阿良笑道:“那點小傷,不用軍醫。”
命根都殘了,還小傷?
姓鄧的那個混蛋竟然這麼殘忍陰險,看他還以為憨厚耿直呢,原來是個卑鄙小人,竟然……
竟然踢男人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