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玄碩剛剛碰上她的手心,她快速甩開,把雙手插入外套的袋裡。
喬玄碩頓了頓,收回手,語氣清幽:“若熙,我是不是一個無趣的男人?”
突然的問話讓白若熙一下子懵了。
的確挺無趣的,但開這種玩笑就顯得有趣了?
白若熙很無語,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抿唇沉默著。
喬玄碩等了半刻,都沒有等到白若熙的回應,便沉默下來不想再解釋。
他從入院到現在已經三天,可他睡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十個小時,每天淩晨四點才睡一會,早早就清醒過來等她。
怕她來探望,而錯過了她。
不敢多睡一會,怕她來了又走。
不敢奢求她會留下來照顧他,可等了三天都等不到,他快堅持不下去,才忍不住打電話命令她過來。
有她在身邊守著,他想安心睡會,她卻一直給他量體溫,弄得他心煩氣躁,體溫計的事情純粹隻想逗逗她。
在她眼裡卻是無趣的,惹她生氣的玩笑。
喬玄碩淡淡地開口問:“如果今天躺在這裡的是喬玄浩,你是不是會心甘情願地留下來?”
“三哥,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留下來不是心甘情願的嗎?”白若熙放在衣袋的手不由得握了拳。
喬玄碩沉默了。
很顯然,他的沉默代表認同。
她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的,而在男人眼裡,她是被命令過來,強迫留下來的。
白若熙看向了陽台外麵,陽光燦爛,氣候溫暖宜人。
房間內像結了一層冰霜,感覺空氣都是讓人無法抵禦的寒氣。
她語氣變得溫順:“我不是不願意過來陪你,我害怕你不需要我,害怕家人看到我,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害怕……”
害怕心淪陷得越深,越是難以自拔。
白若熙緩緩低下頭,深呼一口悶氣,沉默了。
喬玄碩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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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初春的晚上有點涼。
南苑
喬玄浩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裡,手上的西裝甩到秋姨手裡,冷冷的問:“有若熙的消息嗎?”
秋姨心疼地搖搖頭。
每天見到喬玄浩,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若熙的消息。
他已經到喬氏集團上班。
除了上班,他其餘時間都在尋找白若熙。
“玄浩,你回來啦,吃晚飯了嗎?”安曉溫和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喬玄浩瞥了她一眼,態度淡然,冷著臉直接走向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