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我一直出賣自己的身體，大一這一年，他每一次找我都會預先給我一千塊，而且他需求很大，基本是隔一天就找我一次，我覺得我賭對了，不用去校外打工，可以安心學習，吃得飽住的暖，還有錢寄給家裡人。”
白若熙緩緩的伸手，摸上藍雪的掌心，輕輕揉在手裡，她完全明白藍雪的心情，如果不是生活所逼，沒有人願意出賣身體去賺錢，吃不飽根本沒有資格去想自尊自愛，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學業。
藍雪眨了眨眼眸，一邊眼的淚突然滑落到另外一隻眼睛，順著滴在木質的咖啡桌上，她眨了眨，抽回手偷偷抹掉淚，擠著淺笑繼續呢喃：“大二那年，他在校外租了一間公寓，讓我從學校搬了過去。我沒有拒絕，因為他是我的金主，我的生活還要依靠他。住在一起後，他沒有再分次給我錢了，而是直接給了我一個附屬卡，一個月十萬，其中包括我們的生活費，還有房子的租金水電煤氣費，所以，我像一個家庭主婦似的，每天精打細算，不怠慢他還能把日子過得很好，很充裕。”
“我們住在一起，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情人？情侶？床伴？交易關係？反正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了他，我們兩從來沒有公開我們的關係，在外麵即便遇到了也不會打招呼，我們各自有各自的圈子，有各自的朋友，從來沒有交集，但是回到家裡，我們又像一對情侶，打情罵俏，嬉鬨開玩笑，卿卿我我，各種纏綿也覺得不夠。就這樣我們一起度過了四年。”“我大四，他讀研考博，我即將畢業的時候，他跟我說畢業後就一起去領個結婚證吧。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我抵不住社會上的誘惑，有法律約束會好點。我問他愛不愛我，他說不知道，隻覺得我耽誤了他四年時間，必須要我負責到底。”
說著，藍雪沉默了，緩緩閉上眼睛，淚水早已把她桌麵打濕。
白若熙直起身子，從旁邊抽出紙巾遞給她。
藍雪接過紙巾，緩緩擦拭著淚，也跟著坐直，低著頭擠出僵硬的笑容，很是無所謂的神色瑉著唇。
“那後來呢？”白若熙好奇的追問。
藍雪語氣輕盈，笑著淡淡說：“後來，我大學畢業了，拿著一千萬還他恩情，順便把他給甩了。”
白若熙頓時驚愕不已，“為什麼？你哪裡來的一千萬？你不是已經愛上他了嗎？為什麼還要分手，你……”
白若熙說不下去了，實在太沒有良心，雖然兩人之前的關係是從交易建立起來的，可如果沒有郝玥，藍雪根本沒有辦法完全大學的學業，沒有辦法很體麵的生活著，這太讓她匪夷所思。
藍雪低下頭，歎息一句，不慌不忙的解釋：“他當年也問我為什麼，我告訴他說，這一千萬是我下一位金主給的錢。”
“你你……”白若熙握緊拳頭，恨鐵不成鋼，歎息一聲說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不相信你是這種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
藍雪擠著淺笑，眼淚擦乾，抬頭看著白若熙：“彆問了，若熙，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現在說來也沒有意義，我隻是想跟你分享我的初戀，不想討論對錯。”
白若熙沉默下來，無奈的看著藍雪。
而此刻看到的藍雪，她似乎明白到一點，郝玥恨她入骨，不是無緣無故的。
這樣的結果在當今社會，是很正常的，藍雪跟郝玥門不當戶不對，身份懸殊太大，即便在一起也未必會有好結果。
“那……那雙胞胎妹妹是不是郝玥的？”白若熙好奇的問。
藍雪一怔，緊張不已，看向白若熙的眼神變得高深，顧慮了很久，才擠著笑說道：“不是，是我下一任金主的。”
白若熙無奈的笑了，反問：“你這些年是怎麼混的？既然這麼多金主，還落到這樣的地步？”
藍雪聳聳肩，瑉唇一言不發，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