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幾分鐘,陳婉婷尷尬地對銷售員笑著說:“我就看看而已,不好意思了,下次再來吧。”
在銷售員不悅的目光下,她走出了手機店。
她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秋風蕭瑟,太陽微暖,她雙手套進風衣外套的兜兜裡,歎著氣漫無目的地走著。
回到家附近的菜市場,陳婉婷買了魚素菜,準備給喬延澤做清蒸鱸魚。
早上起來的喬延澤看到了陳婉婷的留字條,立刻出門買了台新款手機回來。
現在這個社會,沒有手機等於沒有手腳,去哪裡都不方便。
掃碼的年代,手機可是至關重要的。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他聯係不上陳婉婷很著急。
喬延澤把手機放在茶幾上,側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就轉身看看門口,回頭又看看手機的時間。
原來,等一個人的心情是這麼焦慮不安的,是這麼著急捉狂的。
想想,他就覺得好笑。
無所事事之時,他想到了要通知父母,便撥打了白若熙的手機。
“老大,不用訓練嗎?這麼有空給我打電話?”白若熙溫聲細語地開口說。
喬延澤說:“媽,我登記結婚了。很抱歉征求你們的意見,事發突然。”
白若熙那邊沉默了。
喬延澤可以想象到母親的震驚和錯愕。
“我等會也打電話通知一下爸,我昨天結婚了。”
“你……你結婚了?”白若熙震驚:“今天是愚人節吧,你結婚了?說出來誰信呢?我生養你二十幾年,還不知道你嗎?你一定是開玩笑的。”
“媽,是真的。我沒有開玩笑。我本來打算帶上你和爸,再更女方的父母見個麵,談談我們已婚的事情,看要不要把婚禮定下來。但她不想約見雙方父母,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白若熙不再否定他,換了種思路問:“單身了二十幾年,對女生沒有半點興趣的你,結婚了?該不會是個男的吧?”
喬延澤笑道:“我們是合法領證的,並不是過家家。”
“天啊,我要好好消化一下,你真的是太猛了。”白若熙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好奇問:“是什麼女人吸引了我們家老大的鐵心?”
“她叫陳婉婷。”喬延澤說。
“我的天啊……”白若熙脫口而出,頓時激動得像個孩子,笑道:“兒子你真的是媽媽肚子裡的蛔蟲啊,有眼光,有手斷,太棒了。”
喬延澤皺眉,一時間沒事反應過來,白若熙的激動讓他蒙圈了。
這時,大門開鎖聲傳來。
“媽,先不聊了,有空再聊。”喬延澤立刻站起來,轉身去開門,順便把電話掛掉。
陳婉婷還沒有擰鑰匙,門就被推開了。
她拔出鑰匙,抬頭望著開門的男人,一臉清純唯美的模樣。
喬延澤垂眸看著她精致的臉蛋,懸掛的心終於放下來,立刻接過她手中的菜,“你一大早出去買菜了嗎?”
“我去了法院一趟,回來的時候買的菜。”陳婉婷進屋後換鞋。
喬延澤拎著菜走向廚房,邊走邊問:“你去法院?要狀告誰?”
“……”陳婉婷沉默了。
喬延澤把東西放到廚房,走出來,“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的,如果你想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我狀告我爸爸和後媽非法侵占我的財產,還有她們扭曲事實送我進精神病院關押。”陳婉婷說。
喬延澤愣了,靜靜地站著,望著她,說不出來的一陣傷悲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