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打破沉默:“白女士,首先很感謝你可以治好外婆得病,我們一家都很感激。”
“賀總來找我應該不止是道謝的吧?”師父看一眼眼前的熱茶並沒有喝一口。
“確實是這樣,阮阮現在是我的妻子,同樣也把您當做她的親人,我覺得我有義務知道您為什麼對我,或者是對賀家這麼大的敵意。”賀淵看著師父問。
“這是阮阮讓你來的?”
“當然不是,阮阮從來不會向我提起任何關於您的事。”
師父冷淡的麵容似乎有些鬆動,她看著賀淵又道:“再見我之前,你應該已經調查過我,調查到哪一步了?”
“江城的項目。”賀淵說,“我知道您的家屬大概也是當時的受害者,對於您的遭遇我也深感抱歉……”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師父突然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拍案而起,“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這麼說,唯獨賀家人,你們憑什麼用這麼偽善的嘴臉說出這樣的話!”
賀淵眉頭微皺,“請您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師父緩緩的坐下,“如果你是為了補償,我不需要。我救阮阮的外婆也是因為阮阮付出了已經一些代價。”
“阮阮現在懷的是我的孩子,您不覺得您的要求太無理了?”
“我無理?”師父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那比得上你們把我孩子的父親直接帶離我的世界來的無理?”
“這件事……”
“這件事沒得商量!”師父看著賀淵冷淡的說,“曾經的事,我不需要任何補償,阮阮的事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是不可能看著阮阮誤入歧途。”
“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後輩,您不覺得很荒謬麼?還要讓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離開自己的父親。”賀淵問。
“有一個那樣的長輩,那樣的家,你以為你就能獨樹一幟?”師父嘲諷的看他一眼,“賀淵,一個孩子沒有父親固然可憐,但如果他的父親原本就是個人渣,那對孩子而言更可憐,更何況,那是阮阮的孩子。”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賀淵基本上確定了夏阮阮的離開是師父作為治療外婆的籌碼,單當年的事情還是太過模糊,大概是他爺爺過目的一個大型項目。
如果想知道這件事的始末,看起來還是要再回一次賀家老宅一探究竟。
賀淵的行動能力極強,從咖啡廳出來以後就直奔賀家準備查清這件事。
然而剛到老宅門口,賀淵卻發現門口的密碼被換掉了,家裡明明有人卻沒人給他開門。
他二話不說直接用五分鐘自行破譯開門鎖進入賀家。
“賀淵,你,你這樣就是非法入侵你知不知道!”關婉怡以為賀淵會直接打道回府,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把門鎖打開了。
“我做為賀家人,進老宅還非法入侵?”賀淵冷笑一聲。
坐在旁邊看熱鬨的賀馳屹聽到賀淵說“賀家人”三個字的時候又站起來一臉譏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