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寒被他噎了一下，隨後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放在一邊，聲音有些低沉 。
“衍凡，你不用瞞我，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對你不說了如指掌，起碼的了解還是有的，我知道這麼久以來，你其實是喜歡她的。”
他審視的目光看著那個性情大變的男人，話說出口有些艱難。
蘇世衍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他輕笑，“秦子寒，你是不是以為你很懂我？”
他喜歡唐寧？那是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的事！
那女人現在都要抱上彆的大腿了，整天尾巴翹的很，他真是每次看見她都恨不得把她踢到地獄裡，讓她為曾經做過的事承受折磨。
“是！我是很懂你！”他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眼睛。
蘇世衍的手死死握住杯子，薄唇輕啟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都被他給吞了回去 。
舉起酒杯送到嘴邊，仰頭直接喝下去。
“衍凡，作為你的朋友我不能說太多，但你這樣動不動就喝酒的樣子真像個失敗者。”
“對，失敗者，你看看你平時都是什麼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現在呢？話嘮，借酒澆愁，跟那些市井流氓有什麼分彆？”
蘇世衍仰著頭身體向後靠，張開雙手搭在兩邊，緊緊閉上眼睛。
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唐寧的臉，喉嚨脹痛，眼睛也有些發熱。
秦子寒深深歎了口氣，雙手支在雙腿上，看蘇世衍這個樣子他心裡也不好受。
一方麵因為自己和程昊洋用他的感情打賭而內疚，一方麵又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他也很難！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振作起來養好身體，起碼不能就這樣消沉下去！
“衍凡，其實你也得想想，唐卿人既然已經不在了，就好好麵對現實，看看你內心的真實想法，有的東西其實是完全能避免的。”
蘇世衍依然緊閉雙眼，聲音帶著濃重的嘶啞，“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叫我放過唐寧祝福她和她的大腿幸福？”
“對啊，不然你覺得這樣心裡會舒服？”
“舒不舒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既然能做出那種事，那麼這輩子都要被禁錮在我的身邊，死了也彆想逃脫，更彆想通過彆人改善自己的生活！”
更何況當初唐卿可是一屍兩命，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被原諒？
秦子寒緊皺眉頭，“人都死了，這樣執著有用嗎？”
“你不是覺得我內疚我後悔？那我現在留著她當個念想有什麼錯？”
蘇世衍握住空杯子在茶幾上轉動著，說出這句話之後心臟沒由來的緊縮成一團。
“那就彆說自己恨她！你這分明是惦記人家，還不肯接受她要嫁給彆人的事實！”
秦子寒一點情麵都不打算給他留，不這麼直接揭開他的傷疤，他永遠都意識不到自己到底怎麼做錯了！
聽到這句話，蘇世衍的手停頓了一瞬，嚴厲滿是不屑，“我沒有。”
“沒有？那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成了什麼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捫心自問，真沒有？”
“……”
“平時看你囂張跋扈精明老練，怎麼到了這種事上這麼猶豫不決？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自己都不敢麵對？”
秦子寒胡亂的揉了揉頭發，煩躁從心底一點點升起，“就是看你現在心情不好，不然我真想衝上去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