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這種病很好查,基本看症狀就能看得到出來。”
護士小姐非常有禮貌,在她和莫令宇說話的時候始終保持著笑意,唐寧拉了拉莫令宇的手,“人家都說了是普通發燒了,你就彆問了。”
莫令宇不是不相信,隻是他有著彆的擔心。
念念小時候也和她有過一樣的病症,這要是彆的也就算了,難道一個的發燒也能遺傳?
這兩人是不是 身上攜帶著什麼很難檢查出來的病啊?
“打針的地方在這邊,你們隨我過來。”
順著護士的指引,兩人來到了輸液室。
莫令宇看了一眼這裡的環境,臉上止不住的嫌棄。
以前他從沒來過這種地方打針,他生病的時候永遠都有最精英的醫護團隊跟在身邊照顧,哪裡用和彆人一起打針?
唐寧看出他的想法,強忍著惡心拉了拉他的手,“既然來了我們快過去吧,再等一會我可能要堅持不住了。”
這句話說的不假,她能堅持著挺到現在已經耗了太多體力,再等一會兒她可能又要被人抱著走過去了。
全世界輸液的過程都是一樣的,護士先是幫忙將她扶到座椅上,然後轉頭拿來吊水掛到高處,隨後拉著她的手背用力拍了拍,擦了些碘酒,最後對準血管紮了下去。
唐寧已經沒有心情去管手上疼不疼,她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了腦袋上。
她難受,莫令宇也跟著心疼。
護士走之後他輕輕摟過她,讓已經不太清醒的他寧靠在自己肩膀上,像哄小孩子一樣在她身上輕輕拍動。
有疾病在身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緩慢。
唐寧緊皺著眉,偶爾抬頭看一眼吊水還剩多少,可每次抬頭都感覺幾乎沒有變化。
一旁的莫令宇見她很焦慮的樣子,低聲說,“打針的時候不要總抬頭看,想點彆的轉移一下注意力,時間很快會過去。”
“可我有點著急,稿子還沒畫完,我想儘快完成。”
莫令宇實在是無奈。
這女人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不知道該疼該恨,生病了就好好治病好好打針,自己公司總裁就在這呢還擔心什麼稿子問題?
他伸手在她的肩上輕拍,想說些好聽的安慰她,但這個階段念念不在,也沒什麼開心事要講,最後隻能閉嘴。
時間一點點過去,唐寧覺得起碼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終於打完了針,她模模糊糊睜眼,看到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九點點。
身旁的莫令宇感受到她的動作緩緩轉頭,聲音有些沙啞,“你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咕噥著問,“都這個時間了?我打了幾個針?”
“三個。”
“才三個就打了這麼長時間?”唐寧驚訝,“你一直在我身邊坐著嗎?”
“不然?”莫令宇斜睨了她一眼,“你還在我的肩膀上流了不下二十毫升的口水,你覺得應該怎麼補償我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