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大腦一陣發懵，暈眩的感覺衝上頭頂。
能乾什麼？
還不是那天跟蘇世衍說話的時候沒來得及吃藥，她等不及了？
三四天過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吃管不管用，當天她隻顧著和蘇世衍鬥嘴氣他，都沒有真吃。
見她神色閃躲，莫令宇的心涼了一半。
“是程昊洋？”
唐寧搖頭，“不是。”
“那是誰？那天你沒回來跟你一起住的那個朋友？是男的？”
她咬著牙繼續搖頭，“不是。”
“那還能有誰？”莫令宇緊攥著雙手，雙目赤紅，對這個事實有些不能接受。
“唐寧，我一直很尊重珍愛你，和你相處也一直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同樣我也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我，告訴我，是誰？”
麵對莫令宇的追問，唐寧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是蘇世衍。
最討厭蘇世衍的人除了自己應該就是他了，萬一這件事被他知道，她怕他會衝動。
“告訴我！”莫令宇用力搖了下她的肩膀，強自壓抑著心裡的痛快和憤怒，不停的追問，“到底是誰？嗯？”
唐寧彆開目光不肯和他對視，眼睛紅紅卻都沒有一點流淚的衝動。
這種事，已經不足以讓她流淚了。
“說，那個男人是誰！”
“我……”
唐寧很想隨便找個理由敷衍，比如說這個是幫彆人買的，比如說自己牙疼了想試試偏方止疼，可這些借口實在是太蹩腳了，他怎麼可能信！
麵對著莫令宇的步步緊逼，她隻好放棄掙紮，緩緩說著。
“是蘇世衍。”
莫令宇愣了一下，霎時沒反應過來。
“蘇世衍？怎麼可能！”他盯著唐寧的眼睛，看她不似說謊，自己心裡卻止不住的慌張，“他不是一直認為你殺了唐卿，而且現在還有了未婚妻，怎麼會……”
“是我去找的他。”唐寧低著頭，隨口說著，“是我為了讓他把念念換給我所以……所以就跟他……”
她咬著嘴唇，沒肯說實話。
她實在是怕萬一莫令宇知道自己是被強迫的會去找蘇世衍拚命，他們兩個鬨起來，莫令宇一定會輸的很慘！
現在她不能再拖累他了，他的生活已經因為自己產生了改變，應該到此為止了。
緩緩地，莫令宇鬆開了手，深邃的眸子裡滿是不敢相信。
“唐寧你瘋了？你知道蘇世衍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送上門他肯定……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你怎麼能乾出這麼糊塗的事？嗯？”
他實在是找不到形容詞形容她的這種行為。
無數個難聽的詞彙剛冒出一點尖芽就被他攔腰折斷。
不管怎樣，他還是無法相信唐寧竟然會這麼做，她怎麼可能呢？
唐寧點點頭，“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