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的？”唐寧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還開始開餐廳了？你們程氏不是也一直做婚紗設計？”
程昊洋煞有介事的歎了口氣，“你果然認識我時間不長，其實在我繼承程氏之前我一直在以個人的名義投資高檔餐廳，隨手當了這個總裁之後就放棄了餐廳生意，但最近我又給撿起來了。”
唐寧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坦白講，我一直以為你從出生開始就是程氏的總裁。”
這大概就是對一個人的第一印象在搞鬼，她從沒想過一個公司總裁會和餐廳老板有什麼關係。
程昊洋看了她一眼，“你這麼想也正常，畢竟每天看我西裝革履慣了，偶爾穿個休閒裝你也會奇怪。”
這點說的倒沒錯。
到了目的地，唐寧還沒下車就看見正前方一個裝修的十分現代的餐廳，門口的多邊形裝飾看起來十分有科技感。
“不錯啊！”
“還可以吧？要知道我這裡可還沒營業呢，你算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
兩人走進去之後服務人員恭敬的鞠躬，之後帶著他們走到提前預留好的位置上。
唐寧看了一眼四周，整個餐廳不算太大，但裝飾十分特彆。
牆壁四周被投影儀投下各種各樣的模型，桌椅擺放完全按照電視上經常能看到的科研室會議桌的樣子定做。
棚頂掛著參差不齊的堅硬線條，唐寧忍不住吃驚，“你這不是現代風格，而是科技風吧？”
程昊洋一笑，“是不是還算特彆？”
“所以這是吃什麼的地方？”
“中餐。”
“……”
在唐寧的印象裡，但凡吃中餐的地方要麼裝飾普通，要麼都是按照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裝修，要麼就是小橋流水的那種蘇杭風格。
裝成這樣的的確是少見。
程昊洋跟服務生點了幾個唐寧沒聽過名字的菜，又要了兩杯果汁，回過頭的時候忽然問她，“對了，認識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的生日，你看是不是應該告知一下？”
聽到這句話，原本臉色還不錯的唐寧身形一僵，低下頭去，眼裡忽然滿是暗淡。
“我不過生日。”
“不過生日？”程昊洋一愣，“為什麼？”
“沒為什麼，就是不過而已。”
唐寧隨手拿起包房裡備用的茶水倒了一杯，放在嘴邊喝下去的時候卻滿是苦澀。
見她神情不對勁，程昊洋問，“你怎麼了？臉色忽然這麼差？”
“程昊洋，我們的事儘快進行吧，等律師那搜集好足夠的資料我們就結婚，然後把念念接回來。”
程昊洋有些沒明白她話題怎麼轉變的這麼快，但也配合的點頭，“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後，氣氛忽然沉默，與他們幾分鐘前進來的時候行程強烈的反差。
意識到她不對勁，程昊洋又問，“唐寧，你是不是有事？”
唐寧搖搖頭，“沒事，我隻不過是想念念了。”
“……”他無奈歎氣，“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不強迫你。”
這件事其實不是唐寧不想說，而是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的生日和她父親，也就是唐卿的父親是同一天。
從小到大她過生日的時候都會被強製性的取消，根據唐卿媽媽的說法是，她也趕在這天過生日會給唐家帶去晦氣。
所以這麼多年她的生日一直和媽媽湊在一起過。
六年前媽媽過世，從此之後她就沒再過過一次生日，直到現在她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天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