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他明明剛剛還興致昂揚的，現在卻變成了這副樣子。
唐寧不由得失笑，到底是誰說女人善變？以她看來倒是男人更善變。
助手搖搖頭，甩開那些縈繞著他的想法，回頭說，“沒事。”
唐寧沒繼續問，轉過頭去看著車窗外，一串串霓虹閃爍成模糊不清的光影，讓人寂寞感十足。
而此刻正半躺在床上的程昊洋終於開始頭暈，，暈眩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大腦，麵前的場景也變得不再清晰了。
縱使這樣，他還是無法讓自己忘掉那些不開心的東西。
扶著床頭站起身，程昊洋打算去衛生間洗洗臉清醒一點，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他以為還是唐寧，心頭一陣跳動，結果轉頭發現給他打電話的竟然是蘇世衍？
猶豫了一下接起，聲音已經變成了往日裡的冰冷。
“你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才剛湧上頭的暈眩散去，還沒來得及洗臉便讓這一個電話給叫清醒了。
現在他最不想麵對的就是這個曾經的好友，長這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威脅，這種感覺是真的很不好。
此時蘇世衍正躺在床上，打這個電話也不過是心血來潮想問問程昊洋現在是什麼進展了而已，他很願意看到他挫敗的樣子。
果然，電話裡的聲音沒讓他失望。
“我隻是想看看我勝利的成果而已。”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床頭櫃上的紅酒，左手握著它搖搖晃晃，唇角也跟著牽起了一絲弧度。
程昊洋緊緊握著電話，眉頭皺起來，“你有事就直說，我沒時間和你說話。”
蘇世衍臉上湧起一抹戲謔，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失敗者氣急敗壞的樣子，程昊洋的反應顯然讓他滿意。
“公司這幾天的財務情況你應該看過了，對這個結果滿意嗎？”
自從他讓程氏分公司所有的投資商撤出之後，公司的賬麵不說火速呈現赤字的狀態，但也沒好到哪去。
念著他們曾經的感情，他沒有下狠手，歸屬於最初建立的程氏他並沒有動，隻是拿其他的分支下的手。
他們現在是員工還是要正常開工資，公司正常花銷還是要有，這些都隻能依靠過去的利潤來維持。
聽到他這樣說，程昊洋的眼裡滿是淩厲，“蘇世衍，你說過隻要我答應你，你會讓公司正常運營，也會放了啟明，你現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蘇世衍漆黑的眸子裡笑意消失，棱角分明的臉上恢複了慣常的冷漠，聲音也變得的低沉陰冷，“你搶走唐寧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下場！”
“搶？”程昊洋冷笑一聲，“要知道你們不過是有個共同的孩子而已，其他的沒有任何關係！或者你現在去問唐寧，你看她肯不肯承認？”
對於這一點他有信心，就算她忘不了蘇世衍，可也絕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
“她承不承認不關你事，彆忘了你現在的處境。”蘇世衍輕嗤，將手裡的紅酒放到嘴邊輕飲一口，聲音像是由遠及近飄來的冷風，“聽說今天她去找你助手聊了一會，還給你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