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把話說的很明白，程昊洋那麼聰明應該知道自己的意思，儘管她不想把話說的這麼生硬，可不這麼說他也不會真正了解到自己的決心。
果然，程昊洋在聽到她這樣說之後眸中閃過一抹失望。
他在這件事情上可以說絕大部分都沒有私心，唯一的一點就是能經常的看看她，可就是這樣一點點私心都不能得到滿足。
不過程昊洋就是程昊洋，他再怎樣都不會強迫唐寧做她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哪怕自己再被忽略，也絕對不會！
“程昊洋，我知道你從始至終都在為我考慮，認識時間也不短了，你從沒有自私過，可你這樣會覺得開心嗎？”
她本以為程昊洋會沉默，沒想到他竟然不假思索的回答，“開心。”
唐寧想說的話都被噎回去，開了開口竟然隻能問出一句，“為什麼？”
程昊洋神情認真，深邃的眸子裡滿是誠懇，“這麼多年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對我來說你能幸福開心就是我最想看到的。”
聽他這樣說，唐寧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也就隻能靜靜的聽著，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承認，我跟你說以後防著世衍的這種話可能有點挑撥的嫌疑，但我是真心想幫你未雨綢繆的，不然一直看著你這樣我不會心安。”
“可這樣你不會累嗎？”
“我承認我會，但隻要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就不太計較這些了。”
“程昊洋。”唐寧將細嫩潔白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以後我不希望你這樣了，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我很感激也很珍惜你的這份情誼，但人不能太過愛另外一個人，你要多為你自己考慮。”
“這些你不用勸我，我都明白，我隻是覺得這種心情必須跟你表達，過去的我太含蓄，很多事情總是在說的太晚，所以我們現在還沒走到一起，如果我能更霸道自私一些，可能現在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唐寧深吸口氣，之後又緩緩吐出，“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程昊洋灼灼的看著她，“那麼，如果以後有可能的話，我是說如果……你還會接受我嗎？”
視線隨著說出口的話鎖定在唐寧臉上，一時間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想騙你，說真的我不知道，大概不會再和任何人在一起了，感情是個很混亂的東西，這麼久以來一直讓我不能平靜的原因就是它，所以我可能不會再接受誰了。”
她兩隻手肘支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搭著下巴，語氣和樣子讓人很難勸自己她說的不是真的。
聽她這樣說，程昊洋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握住，又像是在最冷的冬天被人潑上了冰水，抽痛和寒冷同時侵襲著他，讓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半晌，他輕輕一笑，沒有追問，隻是紳士一般的伸出手，將餐巾遞到她的麵前，語氣有些倉惶，故意岔開話題，“算了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時間還早，一會我帶你出去轉轉？”
“不用了，我一會就要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