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緹依然隻是冷冷的盯著溫誌東,對他的怒斥充耳不聞,靜靜的盯著他的眼睛,希望從他的眼底看出哪怕是一點點的除了憤怒外的情情緒。
可是溫心緹失望了,她在溫誌東的眼裡隻看到了憤怒,沒有一絲絲對拍賣媽媽遺物的遺憾、懊悔、或者是心虛。
萬分失望的溫心緹不想繼續與溫誌東做無謂的爭執,就想繞開他們,向前走去。
溫誌東見溫心緹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再加上秦亞娟依然在一旁陰陽怪氣“哎呀,溫心緹,你說你到處說我是小三我也就忍了,畢竟突然進入你家你確實需要一些適應的過程,可是你怎麼能對自己親生父親的話都不聽呢?將你養了那麼大,沒想到卻是養了隻白眼狼啊。”說到後麵甚至還擦了擦眼角,那毫不存在的淚水。
溫誌東聽了瞬間怒火中燒,繼續對著溫心緹怒斥“你知道秦亞娟對溫家勤勤懇懇付出了多少嗎!任勞任怨打理著家,你卻在外麵大肆宣揚她是小三!還汙蔑自己的兄妹!說他們是小三生的孩子!你這樣侮辱溫家!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溫心緹聽了,停下腳步,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溫誌東,聲音中滿是嘲諷“是啊,她對家勤勤懇懇的付出,讓溫氏從我母親手下的如日中天,變成現在的外強中乾。任勞任怨的打理著家,也不過就是坐在沙發上各種刁難傭人,你說說我們家還有幾個傭人是原先的了?還不全是受不了辭職了,又重新找的。至於說她小三?自己做的不要臉的事還不願意承認了?汙蔑兄妹?我從來沒有過兄妹,而且說他們是小三的孩子有錯麼?母親就是小三還偏偏死不承認。”
溫誌東氣的嘴唇發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溫心緹實在沒有耐心再陪他囉嗦下去,一把將拍賣下來的牡丹盒拿到了溫誌東的眼前,深皺著眉頭眼神冰冷的連連質問。
“那你為何要將媽媽的遺物拿去拍賣?!而且你知道這是媽媽生前最珍惜的東西嗎?!你還記得這個彆針的來源和意義嗎?!!”最後一句溫心緹的音調陡然提高,驚得秦亞娟和溫誌東二人介怔了怔。
溫誌東見溫心緹神色冰冷,眼神中的光芒犀利,再加上溫心緹的質問,句句都如利箭射出,直擊要害。
溫誌東一時間有些說不上話了,怒火一瞬間被心虛所掩埋,一時間竟然不敢再去直視溫心緹的雙眼。
將頭轉到一邊,溫誌東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到“不就是一個彆針嗎……長相又普通,材質又老,也值不到多少錢,我承認拿它出來拍賣是不對……可是,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原來在你眼裡,它就是一個不值幾個錢的舊彆針?”溫心緹自嘲的笑了笑“你可還記得這是你給我媽媽的定情信物?你就這樣被這個狐狸精迷的神魂顛倒。”
溫心緹一臉自嘲的笑容,看著溫誌東的眼神中全是失望。
溫誌東得知定情信物,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在看著溫心緹失望的眼神,溫誌東微皺著眉頭,一臉躊躇,想要解釋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秦亞娟見溫誌東那麼沒用,便幾步走了上前,將溫誌東擋在了身後,理直氣壯的對溫心緹看著溫心緹。
“那人都死了,死人的東西,留著也沒用,我們拿它去做好事又怎麼了,這是在替你積福啊!”
“嗬嗬,那這這麼說我還要謝謝嘍?”溫心緹是真的被秦亞娟的厚臉皮給打敗了,怒火中燒的她一時間竟然被氣笑了。
秦亞娟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看溫心緹,手卻下意識的在胸前扇了扇。
通過秦亞娟扇動的手,溫心緹注意到了,她脖子上帶著的有雞蛋大小的翡翠項鏈,溫心緹眼睛眯了起來,眼底散發著攝人的寒光,她記得這條項鏈也是媽媽的遺物,而且還是外公親手喂媽帶上的。
溫心緹冷冷的看著秦亞娟,悠悠的說“既然死人的東西留著也沒用,那麻煩你把項鏈還給我,那也是我媽媽的遺物。而且,你沒資格佩帶它。”
秦亞娟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一臉得意,用不屑的語氣回擊溫心緹“我現在是溫誌東的妻子,溫家的東西自然就是她我的東西,怎麼就沒資格佩戴了?而且東西放在那不用也是浪費,灰塵會埋沒了它的光輝,我這也是好心。”
秦亞娟說著,還用胳膊肘頂了頂身後的溫誌東,一臉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哼,傻丫頭,和我鬥,落在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我的了,這條項鏈可是我心儀很久了的,今天才好不容易說服了溫誌東,才讓我帶了出來。今天我可是靠它賺足了眼球的,溫誌東都彆想再要回去,何況你?
溫誌東看著麵前裝可憐的秦亞娟,心裡還多少對溫心緹有些歉意,現在隻覺得一陣頭大,無奈的揉了揉眉頭,配合著秦亞娟對溫心緹嗬斥到“心兒,不要胡鬨!”
雖然溫心緹早就猜到了溫誌東的態度,但是看著一臉得意的秦亞娟,她便覺得一陣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