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成楓離去不久,急救室的燈滅了。
陸景淵默默的走到了門口,有些不耐煩的等待著。
不一會,門開了,陸景淵上前詢問親況。
醫生摘下口罩將其放入了胸前的衣袋裡,然後拿著病況表看了看。
陸景淵實在有些受不了這醫生,嘴角不住的抽搐著。
就在陸景淵已經想要打人的時候,醫生終於悠悠的開口了。“放心吧,她沒什麼大事,病人昏迷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受到很大的刺激,頭部又受到創傷,再加上被車撞,遭到外力的襲擊,又受了驚嚇,一時間的大腦處理不過來當機了,才導致的昏迷。”
陸景淵聽了心裡微微放心了些,可醫生頓了頓,就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精神方麵修養個幾天便好了,嚴重的是她手,指甲全部外翻,手的指掌磨損程度較大,還有不少沙粒進入傷口,可能會引起炎症,而且不確定有沒有傷到末梢神經或是肌腱,那些都隻能看後期愈合來判斷。所以一定要好好照顧,愈合效果不理想的話,她可能以後都拿不起筆。”
“可能以後,都拿不起筆。”短短九個字,在陸景淵耳中入平地驚雷。
陸景淵覺得喉嚨一陣乾澀咽了咽口水,艱難的開口“最後一種情況,可能性有多大?”
“目前而講,概率隻有一成,因為她手上的傷口太多了,錯綜複雜,我們沒法一道道檢查是否有過深傷口,她的情況明顯就是挖土所致,隻要清楚她是否有挖到過玻璃刀片什麼的,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們就可以排除最後的可能性。”
得知事情還有轉機的陸景淵,不由鬆了口氣,眉頭漸漸舒展。
當溫心緹醒來時,發現四周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回想著記憶段片前的最後光景,是一個慢慢放大的汽車頭,溫心緹便猜到自己這是進了醫院了,呆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我還活著?”
“你當然還活著。”
聽到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線在耳旁響起,溫心緹有些意外的轉過頭去。
就正好對上了床邊陸景淵淺皺著眉,滿臉不悅眼底裡卻全是責備。
溫心緹雖然是被指責的眼神說看著的,但心裡有點小小的感動,畢竟這也算是關心的一種表現了。
“你說你沒事學什麼兔子刨坑,你就不怕挖出刀片和玻璃渣什麼的嗎,你還記得你是靠什麼吃飯的麼?”
溫心緹舉起手看了看包成了木乃伊的雙手,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指,卻立刻就感受到了刺骨的疼。
“不會的,那個地方土質還是挺好的,除了一些小石子外,就沒有什麼了。”
陸景淵聽了心裡的顧慮終於消失一空,邪笑著向前傾斜去,抓起溫心緹沒有受傷的手腕,直直的盯著溫心緹。
“記住,你現在的手可不是隻屬於你一個人的了,它們還是屬於路易斯,所以你可要好好保管好她們啊。下次再弄傷了它們,我可是會懲罰你的。”
說完,陸景淵還在那纏滿紗布的掌背上紳士的親吻了一下,淡淡抬眼,一臉邪魅的盯著溫心緹。
溫心緹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忙將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