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天已經全黑了。
盧叔又往火堆裡填了些乾柴,讓火勢燃的的更加旺盛了起來,照亮了營地那小小的一點地方,溫心緹幫著楊嬸把用完的東西收拾好(其實就是拿一個大口袋,把除了湯汁外的東西全都丟進去罷了)
溫心緹四處找了找,卻並沒有在篝火旁看到陸景淵的身影。
溫心緹有些鬱悶的四處看了看,卻見不遠處的崖邊有一顆黑色的“樹”,造型有些奇怪。
溫心緹輕笑一聲,溫心緹緩緩的走了過去,發現果然是陸景淵倚坐在樹下看風景。
看著陸景淵就這麼直接坐在地上,背後還靠著樹,溫心緹嘴角抽了抽:陸景淵這家夥的潔癖是間歇性的嗎?還是說是裝的??
聽到腳步的沙沙聲,陸景淵微微轉過頭去,借著皎潔的光看清了溫心緹朦朧的麵孔,可是朦朧中卻反而有幾分出塵的美麗。
陸景淵輕輕的挑了挑眉,衝溫心緹勾了勾手:“過來。”
溫心緹雙手插著腰,微歪著頭,靜靜的看著陸景淵,總覺得他現在的狀況有些奇怪。
雖然陸景淵在外人麵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山模樣,對熟悉的人卻是溫柔了不少,雖然麵部表情很少而且周圍的氣場都是有幾分收斂的,但是時不時還是會泄露出幾分與人疏遠的寒意。
可是現在的陸景淵,卻絲毫沒有一點點的凜冽之氣,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樹下,上半身融在陰影之中仿佛與樹乾合為了一體,安靜的有幾分憂鬱;但是偏過頭看著她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溫柔,漆黑的瞳孔,卻依然能在陰影中散發出幽暗的光。
見溫心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不遠處,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自己,陸景淵有些莫名其秒,放下手,撐著一旁的地麵,向溫心緹方向傾斜了幾分。
靜靜的看著溫心緹,眼中有幾分調侃:不過來?是怕我吃了你?”
雖然不知道陸景淵為什麼會給她這麼大的感覺差異,但是溫心緹似乎也有些習慣了,畢竟隻要和陸景淵接觸的越久,她就會發現自己曾經是多麼的不了解他。
溫心緹淡淡的笑了下,笑容坦然,中間還摻雜著幾分淡淡的高傲:“你,我需要怕嗎?”
說完溫心緹就邁步向陸景淵身邊走去,看著身體微斜著的陸景淵,也不再矯情什麼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陸景淵身邊。
見溫心緹越來越豪爽了,陸景淵一時間反而還有些不習慣起來,畢竟原來,她總是一副嬌羞的傲嬌模樣,還種是一副呆呆的神情,那時,無論自己怎麼向她表白心意,她都是會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想到那些憋屈的過完,陸景淵眼中就閃過一道淡淡的苦澀,隨即又有些懷戀起來,看不到某人嬌羞的模樣,調侃起來豈不是會少了很多樂趣?
陸景淵微微斜眼看了眼溫心緹,總是忍不住就想調侃:“怎麼,離我那麼遠,還說不怕我?”
溫心緹坐在一旁,靜靜的仰頭看著天上的星辰,聽到了陸景淵的話後,淡淡的翻了個白眼:“我怕你,怕你咬我,你自己非要斜著坐,占那麼大的一片位置,怪我嘍?”
陸景淵淡淡的挑了挑眉,覺得現在的溫心緹調侃起來真沒意思,但還是乖乖的坐直了身體,隨即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這下你可以坐過來了。”
溫心緹依舊靜靜的看著漫天星辰,撇了撇嘴:“不去,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陸景淵嘴角抽了抽,這對話怎麼覺得那麼熟悉?
陸景淵輕笑一身,站了起來,然後就邁步走到了溫心緹麵前,擋住了她眼前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