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心緹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又躺在了一個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的環境中。
溫心緹愣愣的眨了眨眼圈,空氣中熟悉的消毒水告訴了她現在在醫院的這個事實。溫心緹動了動手指,但是全身酸澀無力的感覺卻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溫心緹嘴角輳抽了抽,這無力的感覺……自己不會又發燒了吧……
溫心緹欲哭無淚,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弱,但是卻也沒想到會弱成這個樣子,不就是泡了個水嘛,雖然現在天氣確實冷了點,但是她明明都很快的就換掉了濕衣服了,怎麼這樣都會發燒啊……
“醒了?”
低沉的聲音從床邊傳來,溫心緹淡淡的點了點頭,一臉呆滯的盯著頭頂上潔白的天花板。
她不想轉頭去看陸景淵此刻的表情,因為短短兩個字,語氣中的無奈和調侃已經溢於言表了,不看都可以想像出他的表情,所以看了也是給自己徒增心塞,不如不看。
見溫心緹一醒來就盯著天花板發呆,陸景淵淡淡的挑了挑眉,伸手在溫心緹的額頭上捂了會,感到溫度確實降了不少,微微鬆了口氣,但是卻依然毒舌的調侃道:“你這一覺睡的舒服嗎?“
溫心緹嘴角抽了抽,她現在腦袋裡還是有點糊糊的,不過她卻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暈倒前和陸景淵說她想睡覺這件事情,至於自己為什麼醒來會在醫院,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是太明顯了。
所以就算是陸景淵再怎麼調侃她,溫心緹也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反駁陸景淵的話,於是隻有像頸部癱瘓了一般,默默的盯著天花板,視線沒有一點移動的跡象。若不是還會翻白眼反擊,陸景淵都要以為溫心緹是真的燒傻了。
溫心緹輕輕的哼了一聲,大大的白眼一閃而過:“舒服,渾身酸痛躺病房的滋味,陸大少你為何不來試試?”
見溫心緹雖然麵上是在和他講話但是視線卻沒有一絲絲移動,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天花板,陸景淵自然是看出了幾分蹊蹺,心中有些疑惑。
緩緩地站起了身,陸景淵霸道鉗住了溫心緹的下巴,強製她與自己對視。
看著麵前那張邪魅的臉,溫心緹瞳仁微微顫抖,但是卻依舊佯裝鎮定道:“有什麼事嗎?”
陸景淵輕輕的挑了挑眉,嘴角邪魅的弧度又打了幾分,帶著濃濃的調侃:“你說呢?”
溫心緹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裝傻道:“不知道。”
溫心緹這個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中,陸景淵輕笑一聲,慢慢的俯下身靜靜的地盯著溫心緹:“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
溫心緹愣了一下,這句話怎麼那麼熟悉呢?
嘴角抽了抽,溫心緹直直的盯著陸景淵,眼神真摯無比:“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天花板好看,你怎麼可以這麼誤會呢?”
陸景淵看著溫心緹,眼睛眯成一條縫,裡麵不斷閃爍著晦暗的微光,配上嘴角的弧度,邪意凜然。
溫心緹渾身肌肉下意識僵硬了起來,警惕看著陸景淵,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在計劃著什麼,但是溫心緹覺得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