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淩進門後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原地,屋裡安靜的氣氛,讓她不自覺的放輕了呼吸,看著陸景淵一臉深情的模樣,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一旁,甚至都不忍心上前破壞這一抹溫柔。
而隨後進來的陸天傲和沈月茹,他們進門見陸景淩站在前不進去,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結果一抬頭也都紛紛愣住了。
沈月茹看著現在的陸景淵,心裡百感交織,將視線移到了病床上的溫心緹臉上,頭上被大大的醫用紗網包裹著,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配上她現在蒼白的麵孔倒是有幾分惹人心疼,因為相隔的較遠,所以沈月茹也看不真切什麼,但是心裡的高牆卻開書搖晃起來。
“哎,我在外麵等你。”
輕歎一口氣,沈月茹眼裡光芒複雜,對陸天傲說了一句後便就離開了監護室。
陸天傲看著沈月茹閃爍的目光,那麼多年老夫老妻了,他怎麼猜不出沈月茹現在的想法,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卻儲蓄起了幾分笑意,但是眼底有著淡淡的惋惜。
盧雷再蔣鑫回來前就已經離開了,現在“蔣鑫默默的站在溫心緹的床腳,門口的一切他自然都是看到了的,尤其是看到沈月茹明顯有幾分動搖的模樣,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一旁還很投入表演的陸景淵,心底滿是敬佩。
不愧是奸商,一手苦肉計,不僅挑了蘇家的陰謀,還在潛移默化中讓沈阿姨接受溫心緹,厲害,厲害。
陸天傲和陸景淩自然不知道現在這一幕也是陸景淵的策劃。
陸天傲緩緩的歎了口氣,打破了房間安靜的氣氛,抬頭看著蔣鑫表情難得的嚴肅:“小鑫,溫丫頭的病情真的嚴重到這種程度嗎?你可不要欺負你陸叔不懂醫。”
蔣鑫淡淡的搖了搖頭,麵色嚴肅:“我自然是不敢欺騙陸叔(是陸景淵要我騙的),若陸叔不信完全可以問家父。”
“人類本其實一直都是一個脆弱的生物,更何況溫小姐傷到的還是最脆弱的大腦。腦淤血可重可請,那都是取決於區域、淤血麵、還有神經壓迫來區分的,但是向溫小姐這樣的情況的話,最多的還是看天意。”
“淤血消散的好,那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至於淩姐擔心的失憶問題,這都要等淤血消散後,再通過對壓迫區域的複查還可以知道,至於壓迫性腦死亡,我都不知道有這種說法,多半是盧雷那家夥編的,那是最壞的情況,建立在溫小姐確認為植物人的基礎上。”
聽蔣鑫說了一堆,陸天傲是明白了,這家夥就是他爸的性子,一堆專業術語就為了說明一句話:“你的意思就是,現在溫小姐還處於觀察期,一切還有挽救的餘地,是嗎?”
蔣鑫點了點頭,不由得有些佩服陸天傲的能力,自己瞎說了一堆,他竟然都還可以歸納總結……
得到蔣鑫的回答後,陸天傲的麵色柔和了幾分,走到病床邊,打量著溫心緹,雖然麵色有幾分泛白,但是卻不是那種散發著死氣的蒼白,長長的睫毛在細碎的光線下映出一道黑色的陰影,就這麼靜靜的躺著,就像是安靜的睡著了一般。
陸景淩也緩緩地走到了床的另一邊,牽起恩溫心緹的手,感受到她冰冷的指尖,陸景淩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聲音中帶著愧疚:“抱歉心兒,如果不是我中途離開,讓你一個人在那,現在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溫心緹其實一直都是醒著的,她聽到了全過程,自然也聽到了陸景淩的話,聽到她語氣中的愧疚,溫心緹真的想要支起身給她說自己沒事,不怪她。
但是為了後麵的計劃,溫心緹還是選擇了忍住,繼續裝下去畢竟現在陸天傲還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