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雪當時一臉認真為他著想的樣子過於逼真,寧建國也分不清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即使不願相信,可柳霜雪的話猶如魔咒一般,纏繞著他,讓他不得安寧,這聲音每次回響如雷貫耳,聲聲泣血,句句紮心。
他始終不敢相信,柳霜雪口中的那個不知檢點的女孩子會是林月如。明明林月如看起來如此賢良淑德,對他也是千方百計的好,他怎麼會願意相信柳霜雪說的話呢。
一開始他確實不信,可是柳霜雪日日和他訴說這些事,他耳根子軟,一來二去,也就漸漸信了。
他也曾一遍遍給自己洗腦,說林月如根本不可能是這個樣子。但是那個收養的孩子又如何解釋呢?這其中疑點重重,給他埋下了疑心的種子。
所以這些年來,他始終對這些事耿耿於懷,夜不能寐,無法釋懷,才會在柳霜雪一次次的挑逗下做出了出格的事。
逐漸的,和柳霜雪發展成情婦的關係,他也曾心生愧疚,但是那個孩子始終是他心上的一根刺,拔不出來。
所以,在林月如昏迷的這麼多年裡,他一次也沒有踏入她的病房,不想去看這個曾經不潔身自好的女人。
這短短數秒,林月如和寧建國兩人都各有想法,誰也都對對方有怨念不滿,隻是表麵上,他們還是如平常一般打了個招呼。
林月如先開的口,很久沒說過話的她,聲音有些沙啞,不過依舊婉轉動聽,“好久不見,寧先生。”
語氣平淡,似乎隻是把寧建國當成了一個久彆重逢的普通朋友,連招呼都打的如此敷衍。
寧建國聽到她久違的聲音,心下一陣複雜的情感,緩緩開口道:“祝你終於醒了,林女士。”
兩人心照不宣的打了個招呼,戰墨爵便帶著林月如走進了寧初夏的病房。
令人遺憾的是,寧初夏依舊沒有醒來。
她安靜的睡顏十分美麗,給人撫平內心上的焦躁不安,她閉著眼,好像隻是睡著了。
眉眼間是淡淡的溫柔,睫毛濃而密,像兩排小刷子躺在她的眼瞼上,鼻子秀而挺立,小巧可人,如初開的玫瑰花的粉唇有些蒼白,卻掩不住她的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