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著車,不時側頭去看季桅。
季桅閉著眼靠在椅子上,在小吳第三次看過來的時候,低聲道:“你要不然把車停下來再看我?你這樣我怕有生命危險。”
小吳連忙轉回頭,保證道:“不用不用,我保證不看了。”
“說吧,你到底想問我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桅姐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啊?”這要是換成他,他保證急死了。
季桅笑笑,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可愛。
“急有用嗎?急死了,這些就能過去嗎?”她說:“而且這些報道本來就是虛假的,所以,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說是這麼說,但是其它人不是這樣想的啊,很多人一看這樣報道,就覺得上麵說的是正確的,要是你再不解釋,那豈不是更多人都相信新聞報道的了嗎?”
“我確實不解釋,但不代表我不會拿出證據來證明。”
季桅朝他眨了眨眼睛,輕笑著道:“小吳,有的時候,解釋是最蒼白無用的東西。”
當初她初入娛樂圈,拍了人生第一部電影,被罵得體無完膚,有多少人喜歡她,就有多少人討厭她。
網上說的那些話,她如今閉上眼都能背的出來。
她當時也覺得難過,為此還哭了好幾天,眼睛都哭腫了。
可那樣有什麼意義,難道她要哭著喊著說:“你們彆罵我,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嗎?”
哭喊辯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那是進了娛樂圈之後,教給她的第一課,從那以後她隻知道,隻有證明自己才是有意義的。
在那之前,做任何事情,在旁人看來都是欲蓋彌彰罷了。
“那……桅姐,你打算怎麼辦?”
季桅笑了笑,目光中帶著異常的堅毅。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
傅淮笙看見報道的那一瞬間,頭都快爆炸了。
他明明已經讓人將郵件裡的內容全部給按下去了,怎麼可能會突然爆出來這些。
比起報道,更讓他頭疼的是傅涼城。
他那天還信誓旦旦的跟傅涼城說,他來解決,這才過了一天,竟然就成這樣了。
他哥應該會剝了他的皮吧。
越想越恐怖,傅淮笙閉著眼都能看見自己悲慘的下場,於是連忙起身,在傅涼城知道之前,自己先去負荊請罪比較好。
傅淮笙一路開車狂奔,路上還給蘇澄打了個電話。
“我哥在公司嗎?”
“在開會。”
“一直在開會?”
“對,早上來到現在一直在開會,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找他?”
“沒事沒事,我一會到。”
掛了電話之後,傅淮笙鬆了口氣,還好傅涼城還不知道。
還能活著進傅涼城的辦公室,就是不知道一會能不能活著出來。
一路將車停在傅城大廈地下車庫,傅淮笙坐在車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拉開車門下車。
傅涼城開來一上午的會,他走到辦公室剛拉開門,就看見傅淮笙站在門口,手捧一根雞毛撣子。
傅涼城看著他手中的雞毛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