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桅按著喉嚨,艱難的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什麼叫,我不能跟季明成比?”
為什麼喊她野種,還有他們一家人?
他們是一家人,那她呢,那她算什麼?
吳翠花被肖丞按著,到底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吳翠花被按著沒辦法動,嘴上卻大吼著,“你一個野種,當然不能跟明成比,你該不會真以為你是我女兒吧,你就是我們在路上撿回來的野種罷了,我們見你可憐,收養你,你倒好,白白養你這麼多年,不知道感恩,還把我們害成了這樣!”
“當初,就應該撞死你,一了百了!”
“當初應該撞死我?”季桅喃喃的重複這句話,“當初應該撞死我?”
撞……
季桅腦中閃過一個畫麵,一輛車,朝她衝來……
腦袋中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季桅原本按著喉嚨的手緊緊抱著頭,整個人慢慢蹲了下去。
“撞……撞……到底是什麼?”
季桅不斷用撞這個字來刺,激自己,可她除了哪個畫麵,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反複刺,激,腦袋裡升起尖銳痛感,像是整個腦袋都要被撕裂一樣。
“季桅……你怎麼樣?”肖丞看著季桅的表情,擔心的喊道。
她抱著腦袋,整個人瑟瑟發抖,做不出任何反應。
正好此時有幾個工作人員出來,看見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衝了過來。
“肖丞哥,這是怎麼了?”
“把這兩個人給我送到警局去,這兩人想要故意傷害季桅。”
肖丞一發話,旁邊的工作人員立刻 伸手按住吳翠花跟季淮生,吳翠花和季淮生見狀,瘋了的掙紮,嘴裡怒罵道:“季桅,你這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我詛咒你,你這輩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家人。”
兩人罵得十分難聽,肖丞簡直聽不下去,連忙讓人將他們趕快帶走,工作人員立刻扭著兩人帶走。
怒罵聲一點點被拽遠,直到再也聽不見為止。
季桅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小吳和肖丞連忙趕了過去,蹲在季桅身旁,擔心的道:“桅桅,你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季桅滿腦子都是車子撞向自己的畫麵,她痛苦的抱著腦袋,努力想要看清撞她的人,可眼前一片蒼白,無論怎麼看都看不清。
“到底是誰?”
季桅痛苦的呢喃,“到底是誰?”
“什麼誰是誰啊,桅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彆嚇我啊。”
“是啊,季桅,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季桅抱著頭,一言不發,她搖著腦袋,看不清,還是看不清,她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明明就在眼前了,怎麼會看不清。
肖丞見她緊緊抱著頭,以為她傷到了腦袋,伸手抓住她的手,“季桅,你讓我看看,傷到哪了。”
他話音剛落,季桅突然身子一軟,整個人暈了過去。
這下兩人都嚇到了,連忙將季桅開車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