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清楚,他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以前,之所以無所謂,是因為他沒有軟肋,沒有在乎的人和在乎的事物。
隻知道,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世,必須苟活下去。
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報仇。
可是,此刻,他知道了,他有了軟肋,有了在乎的人。
而就是寧初夏。
所以,在今晚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他是真的恨不得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對寧初夏說出來。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再次改了口。
“是不是覺得這樣的話,有些煽情?”
說真的,他也覺得很煽情,這樣的話,跟他的性格根本不符合,就像他說的,他的人設,早在遇到寧初夏後崩了。
寧初夏習慣了傅墨霆的冷漠和陰晴不定,所以,對於這種煽情而認真的話,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她笑著承認,“嗯,是有點。”
寧初夏抬臉看著傅墨霆,想要將這樣奇怪的傅墨霆看透,卻不知,傅墨霆突然有些害怕了起來。
她連恐怖片都不敢看,能接受他的血腥的獠牙和鋒利的爪牙嗎?
不可能,她肯定會被他嚇死!
想到那個可能,傅墨霆瞬間身體一個激靈,頓時,他主動推開了寧初夏,躲開她充滿探究的目光。
“我累了,我們睡吧!”
說完,他就和衣睡在了床上。
陰晴不定而冷漠的模樣,又回到了寧初夏熟悉的傅墨霆。
頓時,讓寧初夏愣在了一邊。
可是,她充滿探究的目光,依舊在他的身上。
說真的,剛才那樣煽情的傅墨霆,讓她有些意外。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那樣的傅墨霆是最有愛的,好是想是溫度的,是帶著溫柔的,不會用鳳毛麟角的刺來刺她,跟他沒有距離感。
而此刻他,換上了冷冰冰的外表後,莫名的多了幾分距離。
恰在這時,傅墨霆突然轉過身來,就那樣怔怔的看著寧初夏。
“上來,不困嗎?”
他拍了拍一邊空出來的床,示意上寧初夏上來。
“嗯,好。”
寧初夏呆愣的看著傅墨霆,機械的說了一句,就翻身上了床。
她剛在傅墨霆的身邊躺下,傅墨霆長臂伸過來,就將寧初夏摟在了懷裡。
孤男寡女第一次在醫院的休息室裡睡,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寧初夏被誰都清楚,傅墨霆有多麼的流氓。
此刻他親昵的動作,讓她有些魂不守舍,她主動掙紮著他的懷抱,甚至,都不敢睜開眼睛看他。
“這裡是醫院,你可不能胡來?”
傅墨霆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我有說要做什麼嗎?你故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這種話,是暗示我想要對你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