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瞞我瞞的好慘,帶球跑?挺時髦。但是,不經我同意,你就讓我的孩子叫彆的男人爹地,就太不厚道了,你說,讓我如何懲罰你才好?”
質問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埋怨。
明明是很清淡的語氣,可是,卻好似致命的刀子,扼住了寧初夏的咽喉,瞬間,讓她變了臉色。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所以,傅墨霆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他們是無辜的。”
寧初夏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整個人害怕的冷汗淋漓,她就是害怕傅墨霆知道這件事,會因為路易族的仇恨,連累到孩子們。
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寧初夏甚至都害怕的哭了。
那種驚弓之鳥的模樣,就好似傅墨霆要搶走她的孩子,對他們做了什麼一樣?
傅墨霆緊緊摟著她顫抖著的身體,“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不再狡辯?”
寧初夏也想狡辯,可是,麵對傅墨霆手裡的資料,她真是一點辯解的能力都沒有。
她雙手緊緊攥著傅墨霆的胸前的衣服,“求你,不要傷害他們,不管你心中有什麼不滿,都衝著我來好嗎?”
她怔怔的看著他,婆娑的淚眼裡,滿滿的是祈求,看的傅墨霆的整顆心都碎了,幾乎沒思考,他就親上了她欲言又止的唇。
傅墨霆知道,來自寧初夏的這份恐懼,是對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的恐懼,是因為她,一直以為她是卡米雪,是滅了路易族的仇人。
所以,她才會在六年前得知懷孕後,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他以及他的族人,隻想保住他們的孩子。
“為什麼不告訴我?”
結束後,傅墨霆第一時間對寧初夏問出了質問的話來。
寧初夏哭的泣不成聲,“我殺了你的族人,我是你的仇人,我不配留在你身邊。”
“所以,你就擅自做主帶球跑?就沒有為我想過,你知不知道,這六年來,我是如何過來的嗎?”
傅墨霆是真的不敢回首,過去的六年來,在沒有寧初夏的日子裡,他身心煎熬,過的每一天都是痛哭的。
寧初夏也很委屈,“你以為我好過嗎?我每天膽戰心驚,像做賊般的生活著,就是害怕被你發現,可是,最終,還是被你找到了。”
“所以,寧初夏你想好了嗎?讓我如何懲罰你?”
原本寧初夏就是驚弓之鳥,心裡對傅墨霆充滿了畏懼,突然聽到懲罰的話,心裡猛然一顫。
“要殺要剮隨你便,可是,我的孩子,你一個都不能動。”
傅墨霆知道寧初夏害怕,故意刺激她,“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仇人,他們更是我的仇人,所以,我一定要好好...”
“不要。”
寧初夏主動湊過去,親了傅墨霆一記,甚至,摟著他,很是熱情,好似在討好他。
直到她無法呼吸,她才停下來,繼續對她說,“我是罪人,我願意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罪責,所以,放過他們,不管你提出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
生怕傅墨霆不相信她,說著,寧初夏還舉起手來,對傅墨霆發誓,“我可以對你發誓,以後絕對不會離開你。
就在你身邊,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心甘情願。”
傅墨霆玩味的質疑,“你確定?”
“確定。”
傅墨霆握住寧初夏發誓的手,死死的壓在他的心口處,“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這裡它不肯相信你。
所以,想讓我相信你之前,必須讓它先相信你,想要說服我,必須說服它。”
說服他的心?
一瞬間,寧初夏被傅墨霆的話給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