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傅墨霆涼薄的聲音,就在耳邊想起來,“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替你妹妹摘花做鮮花餅。”
不近人情的話,就好似一把狠戾的刀,無情的紮在寧初夏的心口上,痛的她瞬間無法呼吸。
就連龍嘯生聽到耳朵裡,都變了臉色。
語氣有些不滿的提醒了一句,“哥,現在都大中午了,彆墅後山裡的花上,根本沒有露水了。”
龍嘯生知道,卡米雪這個壞女人,要吃帶露水鮮花做的餅,分明就是要故意刁難寧初夏。
可是,戰墨爵絲毫不為所動,“有,可定有,沒被太陽照耀到的地方,肯定有帶著露水的鮮花。”
“哥...”
“夠了。”
傅墨霆冷斥一聲,一骨碌從沙發上起來,目光沉沉的看著站在一邊的寧初夏。
瞪視著她道,“還不去,傻愣著做什麼?”
擲地有聲的聲音,再次讓寧初夏心臟一顫。
明知道這種話,並不是傅墨霆的本意,這樣的命令,隻是被卡米雪控製住的傅墨霆說出來的。
但是,她的心口還是很難受。
她捏緊了拳頭,語氣很是無奈,“好,我會親自去采摘帶露水的鮮花回來做鮮花餅。
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讓你的人把唐希堯給放了。”
莫名其妙的話,讓傅墨霆目光一沉,倏然眼底乍起一片惡寒。
“哼。”
他冷笑一聲,“還真是無稽之談,還不給我去。”
傅墨霆根本不知道寧初夏在說什麼?
隻知道,她的話讓他覺得很荒謬,隻知道,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唐希堯那個男人的名字。
六年來,寧初夏一直跟他假扮夫妻,對他而言就是一種羞辱。
“我讓你放人。”
寧初夏毫不服輸的怒吼了一句。
“你膽敢跟我頂嘴,你看我...”
傅墨霆霍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朝寧初夏過去,想要親手掐死她。
卻不知,龍嘯生及時擋住了傅墨霆,“哥,您有些過了,千萬彆忘了,奶奶還在這個家裡。
而傅家的家訓是男人永遠不得對女人動手,要是被奶奶知道了,今晚你可彆指望在這個家裡睡覺了。”
“滾。”
傅墨霆咬牙切齒的對寧初夏丟出一個字。
那種冷漠決裂的態度,就好似完全將寧初夏當做了十惡不赦的仇人。
聽到卡米雪的耳中,心裡很是大快人心。
這種畫麵,真是她想要的。
她就是要讓傅墨霆和寧初夏自相殘殺,就是要讓他們兩個曾經愛的死去活來的兩個人,相互恨透對方。
寧初夏已經被傅墨霆決裂的話,氣紅了眼眶,心裡委屈到了極點。
而卡米雪看著寧初夏委屈滿滿的模樣,隱忍淚水,掙紮而難受的模樣,她就用惡狠狠的目光,故意挑釁著寧初夏。
那種目光裡,好似在暗示告訴寧初夏一些什麼?
寧初夏一眼看出卡米雪的心思,可是,麵對傅墨霆被控製,她一句話說不出來。
隻能不斷的握緊了拳頭,任憑指甲鉗進自己的掌心裡,都渾然感覺不到痛了。
梅爾看到突然劍拔弩張的氣氛,趕快安撫傅墨霆,“哥,來,米拉姐累了,我幫你捏捏頭。”
“...”
聞言,傅墨霆看了梅爾一眼,不在做聲。
再次在沙發上坐下,寧初夏看了傅墨霆一眼,就朝門口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