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老師皺著眉頭，文曦轉身苦笑，無奈地回應：“確實不會……”
“你不會？我剛剛在上麵講這類題講了至少有半節課，我唾沫星子都快濺到下麵同學眼睛裡了，下麵大部分人都做對了，做錯的也就錯在最後轉換，你倒好，一點也寫不出來，是我講的有問題還是你根本沒聽。“
她本來就對文曦抱以極大的希望，直接想拿她的當標準答案的，沒想到她寫都沒寫出來，乾愣在講台上半天，反倒是她很多沒有給予厚望的同學做的比標準答案還標準。
越想越來氣，物理老師拿著手裡的教棍在文曦桌上敲得砰砰直響，本以為今天班裡同學狀態都很不錯，沒想到會落下這麼大條落網之魚，還是平常幾乎連網都見不到的魚。
“不會是吧，聽不明白是吧，行，你就站在講台上，把這道題給我講一百遍，講完還是不會就接著念，哪科老師都在誇你文曦，怎麼到了我這學習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今天物理老師嘴上塗的顏色一張一合，文曦當時腦子裡就四個字：血盆大口。
其實平常物理老師對文曦不算多寵愛但也算寬容了，今天文曦不明白她為何發這麼大的火，本想著最多說教幾句就沒事了，實在沒想到她會讓自己站那念一百遍題，還有念到會為止。
文曦為了難，聽她話念吧，自己念兩百遍也不一定會，要是不念吧，看這架勢她也不會善罷甘休。後麵兩節體育也上了自習，物理老師要是願意，接下來大把的時間折騰她。
心一狠，文曦想著，不如聽話念吧，免得不聽再接著折騰。文曦正準備端聲念題，她頭都轉了回去。
“老師，這道題讓我上去寫吧，彆再耽誤了上課進度，我後麵幾道題還沒解出來，不懂的地方還等著您講呢。”
說出口的懲罰剛說出她就有點後悔，但說都說出去了，不能輕易示弱，物理老師一聽周懷禮這番話，本來也正有其他打算，周懷禮這番話不僅給了她台階下，還給了文曦。
“既然周懷禮同學自願為大家講題，那我們就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他。”
文曦自覺地為周懷禮騰出了位置，情不自禁就把手裡的粉筆遞了出去，周懷禮沒有猶豫就接過了文曦手裡的粉筆，講台上明明有那麼多支，文曦偏偏當眾把手裡的給了他，周懷禮如果當時沒有接，她不得尷尬死。
她後知後覺紅了臉，周懷禮寫著題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揚。班裡亂亂糟糟，很少有人注意到這稀裡糊塗的一幕。文曦隻覺得，很少有機會這麼近距離接觸周懷禮，他身上有很好聞的橘子味。
偏偏楚思凡眼神一直盯著講台沒有移開，看到這微小的一幕，他從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又想起文曦那天說的話，眼神一暗再暗。
“周懷禮同學寫的答案是非常標準的，大家對一下自己手裡的答案，看步驟結果都對不對。你們下去吧。”
嘩的一聲，外麵下起了暴雨，文曦眼神跟著大家一起飄向窗外，趁著嘩嘩的雨聲，用微不可見的聲音說了句謝謝，也不管周懷禮聽沒聽到，就急忙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