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周懷瑾生硬地笑笑,坐姿顯得更加局促不安。
“沒有啊,我隻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我決定聽您的話。”他吞吞吐吐的回答。
雖然周懷瑾的語氣有些異常,但是周清安聽他終於給自己確切的答複,還是表現的很高興。
“聽話就好,既然這樣晚上我就帶你去見趙叔叔,順便和大使館的人見個麵。”周清安興致衝衝的提議。
可是周懷瑾根本沒料到父親會這麼快就讓他磨刀上陣,心裡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會不會太急了……我,我還沒有準備呢!”他溫吞地推辭。
“一點也不急,有的事情就是要趁熱打鐵!”周清安的語氣不假思索,說罷將準備回房休息的周懷禮喚住:“懷禮,你先等等!”
周懷禮不明其意,隻好停下腳步手扶著沙發的椅背。
“爸,還有什麼事情?”他麵色寡淡的問。
現在周懷禮已經看出周懷瑾並沒有把之前兩人見麵的情形如實告知周清安。
至少麵對自己給他下馬威的事情,周懷瑾選擇爛在肚子裡。
這一點讓周懷禮頗為意外,同時也對周懷瑾其人更是多了一份戒備。
如果他隻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人,終有一日周懷禮反而會冰釋前嫌,接受這個與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弟弟。
然而偏偏周懷瑾反其道而行,他不得不防備著此人密不可宣的心機和謀算。
周清安瞥了一眼周懷瑾坐在沙發上局促不安,連連搖頭歎氣:“晚上你陪懷瑾一起去交際吧,他還不適應這種場合,你多教教他怎麼和人來往。”
“嗯,我知道了。”周懷禮語氣沉沉的回應。
雖然他對此不感興趣,但是有父親發話又拒絕不得。
隨即周懷禮豁然一笑,聲音溫和的對周懷瑾說:“有我陪著你不用緊張,其實在任何交際場所,隻要遵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原則就好。”
“話也不能這麼說,主要是讓他熟悉一下環境!”周清安擺擺手,口氣聽來相對委婉。
然而周懷瑾話糙理不糙,說得本來就是實在話,隻是周清安習慣於人前人後虛與委蛇,所以哪怕在家也改不了裝腔作勢的毛病。
看到周懷禮和顏悅色的麵容,周懷瑾內心的緊張絲毫沒有鬆懈,反而擔心他會對自己笑裡藏刀。
“那好,晚上咱們一起出去吧。”
既然已經答應下來,周懷瑾不能反口表現出後悔,隻好強顏歡笑著做出回應。
三人就此又閒聊了幾句,周清安忽然聞到周懷禮身上有一股酒味。
“懷禮,你下午好好睡個午覺,晚上和懷瑾再一起過去,我一會兒要出門就不陪你們了。”周清安交代完畢,便主動讓他回房間休息。
而周懷禮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思考著如何讓周懷瑾原形畢露。
此人爛泥扶不上牆,他一定要想辦法讓父親看到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