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彥宏像是意識到什麼，將合同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低頭，抿嘴，有些猶豫：“文總，我覺得我還需要考慮考慮。”
文曦看著麵前的男人，有些好笑，兩手一攤：“沒考慮清楚，為何來找我？”
李彥宏無語，垂眸，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她答應這麼快，其中莫不會有炸？
文曦看出李彥宏的顧慮，將手放在桌子上，指尖輕彈桌麵，皺皺眉，道：“章已蓋好，你容不得反悔了。”
“合同還未生效，一切都還來得及！”李彥宏的眼猛地亮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看著文曦，一臉堅定。
文曦輕笑了一聲，滿臉不屑：“我開出的條件可不是其他人隨隨便便就能給出的。”
“文總開出條件的確很誘。人，但是，我另有打算，今日，就當我打擾了！”李彥宏毅然決然答道，收拾好文件，起身，就往門外走。
門外看門的老大爺看見李彥宏進入公司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又出來了，斜眼冷睨著李彥宏，冷哼著：“出來了？成了嗎？”
落日的餘暉撒在李彥宏的臉上，紅的發燙。
李彥宏低著頭，扯扯嘴：“打擾了。”
話落，李彥宏抬起腳就要走。
“李先生暫且留步，有什麼問題都好商量。”文曦追了出來。
李彥宏再度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一副拘謹的模樣，搓搓手。
得虧文曦脾氣好，這要是換做是彆人，早就甩袖離去了。
文曦倒了杯水，遞給李彥宏，笑盈盈：“我魚歌，不乏資金流，而你也不乏技術流，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李彥宏一愣，停住喝水，臉漲的通紅。
今天，來到這裡之前，李彥宏已經碰了不少釘子，不是對方給出價格太低，便是對方要求太高。
為了這個項目，李彥宏傾其所有，現在已經窮的叮當亂響了。
而在他來到魚歌之前，早已經對魚歌做了個簡單的了解，隻是魚歌剛剛在李彥宏心中，還算不得最佳之選。
李彥宏咽咽口水，將自己的顧慮告訴了文曦：“你尚未看見我們的手段，就敢如此草率……”
文曦咧嘴輕笑，點點頭：“草不草率是我的事，投資你，自然有我的計劃。我的價格對你來說很誘。人，同樣的，你的成熟的技術，對我們魚歌也很誘。人。與我們合作，隻會讓我們雙方互利共贏，你沒什麼好猶豫的。”
李彥宏走到魚歌麵前，放下合同，微微皺眉，若有所思，依舊躊躇不定。
“還是說你想坐地起價？”文曦微眯著眼，直逼李彥宏。
“不是，當然不是。”李彥宏慌了，連連擺手，“隻是你給出的價格這麼高，倘若後期，我們未能達到你的期望值……”
文曦咬唇無奈，這麼好的項目，竟然還在猶豫，這個男人……
也罷。
文曦奪過男人手中合同，提筆落下一句話，轉過合同，遞給李彥宏。
“若2005年時，乙方李彥宏所早就的成果，搜索引擎仍未上市，則甲方文曦可強製終止與乙方的合作。”
文曦微微抿唇：“怎麼樣？”
李彥宏沒有想到，自己能碰上這麼懂自己的甲方，重重點頭，伸手，有些窘迫的握住文曦的右手，激動道：“好！那麼就合作愉快了！”
李彥宏從公司出來，天邊的餘暉還未散去。
門口看門的老大爺坐在夕陽裡格外享受，瞥見李彥宏，樂嗬嗬的笑道：“成啦？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