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文曦的狀態好了很多,再說,也該處理陸掌勺葬禮的事情了。
周懷禮放下一切工作,一大早就來接文曦出院。
“我幫你處理一些事情,有的隻能你親自辦,彆人做,不合適。”周懷禮給她留出足夠的空間,讓她最後為師傅做些什麼,也能安心些。
文曦更是理解周懷禮的意思。
火化進行了一個小時,文曦在院子等候,哭得已經泣不成聲。
周懷禮靜靜的站在那裡,讓文曦靠在自己的身上,他隻能做這些,其餘的都毫無意義。
捧起骨灰盒,文曦緩緩前行,手小心翼翼。
腦海又回到參賽時的場景。
那時隻有她一個女子,其餘人都很鄙視她,可是自信的自己更是做了一道拿手好菜,麻婆豆腐。
師傅津津有味吃那豆腐時,她不知道有多開心,那時她就認定,這個徒弟,他是收定了。
“師傅,您……”淚水稀裡嘩啦,步履艱難。
還有,在眾人的懷疑聲中,師傅忽然宣布,好丫頭,對我胃口!這是最終的肯定,當時好開心。
倘若路掌勺願收我為徒,文曦願將路掌勺看作老父,替您養老送終!
這是當時自己說的話,依然曆曆在目,“師傅,徒弟更希望多照顧您幾年,不想您這麼快離我而去!”嗓音嘶啞,喉頭哽咽,臉頰一道道可憐的淚痕,那些淚珠無情的落在地上。
她去定製墓碑時,那位老者問她,“孩子,這上麵刻上什麼呀?”
文曦想都沒想,“您就刻師傅,老父陸掌勺之墓!”語音字字有聲,含義頗深。
老者敬佩的點點頭,“好孝順的丫頭,難得,難得!”他喃喃自語。
“文曦,文曦!我們到了。”周懷禮在一旁提醒。
看著眼前的鬆樹還有見方的墓地,文曦才意思到,已經到下葬的地方了,放好骨灰盒,她很是仔細的擦拭著墓碑和上麵的遺像,是那麼的認真。
“師傅,我給您送終了!”淚撲漱漱落在碑上,手不停的擦,哪怕有一點灰塵,文曦都覺得是遺憾。
“我給您做了麻婆豆腐,還有您喜歡的酒,今後,我會經常來看您,您不會孤單的!”和當年一樣的菜,熱氣騰騰,可是物是人非了。
默默落淚,豆腐這樣的食材,她也能烹飪的入口即化,相比較於你們,大魚大肉也能做的毫無特色,這是師傅當時誇獎自己豆腐做的好,那叫一個欣喜過旺。
時間流逝,豆腐和徒弟都在,可是,眼前隻有遺像和墓碑了。
垂泣聲越來越大,其餘人站的較遠些,周懷禮在身旁陪著她難過,做她的支柱。
“陸師傅,我和文曦永遠不會忘記您,您將她培養的非常出色,也算是您有了一個滿意的接。班人!”周懷禮的話語意味深長。
聽在文曦的耳朵裡,有一絲的欣慰,看著一樣樣自己準備的葬禮用品,文曦跪在地上,等待司儀講話。
可她心裡要講的話,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今天是陸掌勺老先生百年的日子,他的徒弟和朋友們……”司儀滔滔不絕,另現在的氣氛更加沉重。
文曦更忘不了,自己最艱難的時候,是師傅靠自己的人脈給自己找到的工作,讓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