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瓷笑得自然,“沒有了,什麼也沒想起來,我就是下山時看到了一個墓碑而已。”
墓碑,什麼墓碑?於曉眼裡露出疑惑之色,那裡她也去過,但是沒見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啊。
當下於曉奇怪的問道:“看到又怎麼了?”那本來就是個墓場啊,有墓碑多正常,沒有才不正常吧。
該不會是碰上了季灝霆吧,她聽人說季灝霆好像挺喜歡往那裡跑的。
這麼一想,她立即嚇出來一身冷汗,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的車禍現場,看見溫念瓷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人也如殘破的布娃娃,氣若遊絲,隨時會散去。
沈嘉謙也有些奇怪,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墓碑大概有什麼古怪,甚至是跟季灝霆有什麼關係。他莫名的想起了當年被季灝霆強行搶走的假的溫念瓷的骨灰,心裡隱隱間有了猜測。
溫念瓷一直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表現出一副疑惑的神情,沒有驚惶之色,就接著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上麵刻著一句話:愛妻,溫念瓷之墓。”
一時驚起千層浪,於曉驚訝的瞪大了眼,想都沒想,立即破口大罵:“哪個混蛋這麼缺德,你還沒死呢,就敢把你的名字刻到墓碑上。”
“念瓷,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哪兒怕碰巧同名也不行,太喪氣了。”
她盤算著,說不定就是季家那些缺德人乾的,或者是那個該死的秦慕雅。
溫念瓷拉著於曉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側坐著,緊緊的抱住她,將戲演到底,“居然有人跟我的名字一樣哎。”
於曉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你這死妮子,你剛來時,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可嚇死我了。我不管,今天1中午你請吃飯。”
溫念瓷見她下意識的反應,笑了笑,將疑惑埋入心裡,看來這墓碑的事於曉並不知道,“看你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於曉瞞著她的,大概是其他事情。
她想,她還是不問了,於曉不想她知道,肯定是為了她好。
沈嘉謙卻驚嚇的不輕,相比於於曉的無頭蒼蠅亂撞一般的猜測,他心裡有個很確定的人選,季灝霆,那墓碑一定是他弄的。
當年他強行搶走那壇子骨灰,他就猜到了他遲早會讓她入土為安,但沒想到,他居然弄了一個衣冠塚,還弄在那個墓地裡。
不僅如此,甚至還刻了那麼一句話。
已經堅定的內心禁不住再次動搖起來,或許,季灝霆對溫念瓷的愛比他還有於曉所以為的要深。他想起季灝霆那個工作狂般的生活節奏,心裡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兩年前,你怎麼就沒有保護好她呢?你不是喜歡她嗎?如果你對念瓷的愛並不能夠讓你保護好她,那你,還是永遠的遠離念瓷的世界吧。
他倒不是想要趁人之危,隻是單純的不想溫念瓷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同時,也希望著溫念瓷能夠幸福快樂的活著。
至於他自己,念瓷需要他的話,他一定會儘全力幫忙,但念瓷是不會愛上他的,這點他認識的很清楚,所以他不會做什麼小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