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寧西正在房間裡看著電影揣摩演技,她是b大表演係大二的學生。
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的時候她正要起身去開門,可是立刻又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還會來她家的就隻有權振東了。她不能給他開門。
沈寧西把電視機的聲音又調大了十幾個分貝,男女主角的對白卻怎麼也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那咚咚咚的敲門聲。
她盯著電視,腦海慢慢放空,再沒了心思去學習演技。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突然變大變的急促,然後又突然的消失了。
沈寧西關了電視,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外麵安靜的可怕,她甚至開始懷疑至少聽到的聲音都是她的幻覺。
沈寧西焦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新做的美甲被她啃的凹凸不平。
轉了十幾圈以後那種讓她幾乎抓狂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其實她心裡明白的很,如果不出去看一眼,她今晚是注定要失眠的。
她騰地坐起身,光著腳走到窗邊,偷偷掀開窗簾的一角朝下望去,昏暗的燈光隱隱綽綽,而權振東的車子似乎已經不在了。
自責少了一點點,傷心卻在成倍的加劇。
當初權振東選擇和彆人結婚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將這段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等待時間來讓她慢慢遺忘。
可是時隔兩年,他們在街頭不期而遇,那份經過時間發酵的思念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淚眼相擁,她沒有忘記,他已經成了彆人的丈夫,她自責,她內疚,她一次一次的想要逃開,可是權振東,總有辦法讓她下一秒比現在更愛他。
如果她能再自私一點就好了。把權振東搶過來又怎樣,畢竟他愛她。
可她,到底不是個壞女人,偶爾的糾纏就已經讓她自責不已,她又怎麼真的能那樣做?
她走到客廳,開了燈,然後又慢慢朝門口走去。
她儘量不和他見麵,哪怕思念泛濫成災。
她現在隻想站在門口看一眼,說不定,那裡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她轉動門把,打開了門,然後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失魂落魄的樣子被他儘收眼底。
她尚來不及反應就已被他狠狠擁入懷中,身上冰涼的氣息讓她忍不住一再的顫抖。
他用力的抱著她,像是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他將腦袋深深的埋進她的發間。
“你不是說當我非常非常非常想你的時候就可以來看你嗎?”語氣裡帶著三分濃情三分思念三分喜悅和一分淡淡的抱怨。
沈寧西感覺自己的嗓子有點啞,眼角微微的泛紅。
“我是說,隻有當你非常非常非常想我的時候才可以來看我。”
權振東緊了緊手臂:“我現在就非常非常非常的想你。”
今天他看到餘清微的時候立刻就想起了沈寧西,因為她們差不多大,身形也有些相似。
聽說愛上一個人,就會覺得每個人都像她,眼裡都是她。
沈寧西深吸了一口氣,將翻湧的思緒壓下去之後,用一種很冷漠的語氣說到:“你回去吧。”
說著就要推開他。權振東卻耍賴般的更用力的抱著她。
“我是被人打出來的,你看看我的頭。”
沈寧西急忙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看著他額頭上還在往外滲血的紗布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這是她打的?”
在a城,敢動手打權振東的估計也隻有陳寒雪了。
難道說她都知道了?
權振東吻了吻她充滿自責的眼睛,安慰到:“是她打的,不過不是因為你。”
沈寧西不安的看著他。
“站了這麼久頭好暈,我想坐一會兒。”
沈寧西有些不自然地理了下頭發,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責的情緒,都怪她剛剛猶豫那麼久,他受傷了卻還在外麵站那麼久。
“那……那你進來吧。”
權振東的唇邊透出一抹極淺的笑意,可惜正低著頭扶著他的沈寧西沒有看見。
沈寧西扶著權振東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他額頭上那傷口隻覺得一陣陣心疼。
堅守的態度忍不住軟了下來,她溫言細語的問到:“怎麼樣,痛不痛?”
權振東剛要說不痛,可是一抬眼就看到兩條白花花的腿。
沈寧西身上隻套著他的一件襯衫,雖然長及到膝,但是腿間的風景總是若隱若現,他鼻腔一熱,差點就要當著她的麵噴出鼻血來。
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她了,更讓他激動的是,沈寧西穿著他的襯衫是不是代表她也在想他?
不知怎麼的,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痛,頭好暈,你能幫我揉揉嗎?”
沈寧西不疑有它,乖乖坐到了他旁邊。權振東趁機躺在了沙發上,頭底下枕著的就是沈寧西的腿。
沈寧西臉紅了紅,卻還是鼓起勇氣輕柔的幫著他按摩太陽穴。
權振東嗯了一聲,隨後開始閉眼享受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溫香軟玉。
兩人默默的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光。
權振東卻想起,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一次他也是這樣枕在她腿上,那個時候她特彆容易害羞,牽牽小手也能臉紅半天,所以他枕在她腿上的時候她緊張的全身都繃緊了,那條腿也特彆的用力,硬的像根木頭,他枕著一點也不舒服,卻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