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完畢,他帶著她去海邊看日出,結果那天是陰天,太陽根本沒出來,兩個人縮在帳篷裡互相推卸責任,說著說著就開始玩鬨,互相撓癢癢。
然後不知怎麼的他就壓在了她身上,兩個人都心跳的厲害,呼吸越來越近,在就要吻上的那一刻他卻又突然翻身下去了。
他說,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初吻應該是更美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比日出還要紅。
高考完畢,他帶她去爬山釋放壓力。
本來說好她要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可是爬到半山腰她就累的不行了。
霍瀝陽二話沒說就把她背了起來。
他累的滿頭大汗卻一聲不吭。
她心疼的要命,好幾次讓他把她放下他自己上去,他都搖頭拒絕。
他說他絕對不會把她一個人丟下。到達山頂的時候兩個人一個累的氣喘籲籲,一個哭的稀裡嘩啦。他對著大山大吼:餘清微我愛你,我們結婚吧。
她也大喊:霍瀝陽我愛你,我願意。
她隻是想嫁給他,僅此而已。
雖然她也不知道,當她二十歲的時候,霍瀝陽還會不會來娶她。
吼完之後兩個人都開心的笑了,用力的握著彼此的雙手,眼裡滿滿都是幸福的笑意。
然後,他吻了她,帶著那滾燙的氣息和火紅的臉龐。
那是屬於兩個人的承諾,她對他,他對她。
可是後來,等她考上的時候霍瀝陽卻出國了,一聲不吭,沒有給她一個交待。
她想去美國找他,卻發現自己窮的連機票都買不起。
她大概是最傻最傻的那個人了。
他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用那熾熱的雙唇吻著她的場景她在夢裡回憶過無數次,可是每次夢的結局都不是幸福的婚姻,而是無望的深淵。
她每每強迫自己從噩夢中醒來都驚的一頭冷汗。
她不知道那個夢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不知道那樣擔憂的心情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有,她也不知道說好絕對不會拋下她一個人的霍瀝陽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她隻能感覺到說不定的孤單,哪怕是回憶,也溫暖不了。
所以她想去找他,或者等他回來,給她一個解釋。
房子裝修完畢的時候已經十一月底了,而陳勵東還沒有回來。
倒是夏子蘇,整天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一直使勁兒拿眼神瞟餘清微,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餘清微正坐在寢室的書桌前假裝看書,心中暗暗發笑,卻故意不理她,她倒要看看夏子蘇能憋多久。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夏子蘇拖著她的凳子坐到了餘清微身邊,猶猶豫豫的樣子。“小微,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餘清微差點沒笑出聲,大大咧咧的夏子蘇文縐縐的樣子可真嚇人。
她急忙輕咳一聲,故作冷淡的說到:“那就不要講。”
夏子蘇表情一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餘清微。
“你好絕情。”
“你才絕情,咱倆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講嗎?你吞吞吐吐的就是想找打。”
夏子蘇急忙嘿嘿嘿的笑了幾聲,然後說到:“還有一個月就是元旦了,學院裡要搞元旦晚會你知道的吧?”
餘清微點頭:“我知道啊,不過這和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你乾嘛這麼著急?”
夏子蘇一臉懊惱,她揪了揪頭發說到:“其實這事兒都怪我,如果我當初不多嘴就好了。”
夏子蘇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夏子蘇現在是學院外聯部的一名小乾事,外聯部主要負責的就是為學校的各種活動拉讚助。
可是現在經濟不景氣,拉讚助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們跑了無數家公司,說的口乾舌燥,可是沒有一家公司願意給他們讚助。
人家要麼是直接把他們趕出去,要麼就是說不感興趣。反正大半個月下來一點收獲也沒有。
前幾天突然有一家公司說對他們的活動比較感興趣,讓他們去麵談。
外聯部部長使出了九牛二虎之類,進行狂風暴雨的洗腦才讓接待他們的負責人點頭同意了。
可是負責人說他同意了不算,還得公司的大老板同意才行。
如果他們能夠在三分鐘內說服大老板的話,那麼他們將會讚助十萬塊給他們。
十萬塊啊,除了能夠舉辦元旦晚會的話,明年的所有活動都有活動經費了。
大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卯足了勁要把這位大老板拿下。
然後他們就被帶到了頂樓一間非常非常大的辦公室裡,靠窗的位置上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坐在那裡。帶他們進來的那位秘書小姐告訴他們現在他們可以開始講了,因為她已經開始計時。
結果部長剛說了一句我是來自a大心理學係的學生就被打斷了。
然後那個男人慢慢的轉過身來,淩冽的嗓音在他們頭頂響起:“a大心理學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