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網上搜了一下原唱,是個女孩子唱的,她隻聽了一句就不想聽了。
說到底,她鐘愛的,還是那把沙啞的嗓音,那種無法忘懷的傷感。
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霍殷容一臉寒氣的現在門口。
餘清微哆嗦了一下,糟了,得意忘形了,她竟然忘了自己身在虎口。
霍殷容頂著一張起床氣還沒過的便秘臉,滿臉寒冰的吼了一句:“滾出去!”
嗯,很好,果然不負眾望。
餘清微不敢惹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貼著牆根溜走了。
上班第二件事,為霍殷容泡咖啡。
她心裡嘖嘖了兩聲,一大早就喝咖啡胃受的了嗎?
本來想給他換成牛奶,想起他那個爆脾氣又急忙搖頭。
她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而霍殷容,脾氣暴躁的坐進自己的大班椅,眼神陰冷的盯著餘清微的位置。
昨天晚上他竟然失眠了,而讓他失眠的原因就是那個像白癡一樣的女人。他不快樂為什麼那個女人卻那麼高興,好像天底下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她擔憂。
不對不對,他一定能夠找出她的弱點,然後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那個女人擊跨。
正在努力泡咖啡的餘清微忽然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涼風,她竟然冷的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抬頭看了眼窗外,豔陽高照啊,奇怪。
泡好咖啡,餘清微急忙給霍殷容端了進去。
霍殷容盯著咖啡看了整整五秒鐘,隻是看著,沒有動,也沒有表情。
餘清微心想,難不成他是在通過這種方式給咖啡降溫?
霍殷容終於動了,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起咖啡杯,先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聞,然後淺淺的嘗了一口。
餘清微有些緊張的盯著霍殷容,雖然她是嚴格按照琳達的指示泡的咖啡,但還是有點擔心會不符合這個變 態的胃口,隻怕到時候又免不了要被一頓臭罵。
霍殷容嘗了一下,右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這,應該是滿意的表情吧?
霍殷容張開嘴,抬了抬咖啡杯,看起來像是要一口喝儘。
餘清微爛好人發作,急忙開口阻止:“不要……”不要喝那麼多咖啡啊。
可是才說了兩個字霍殷容冰冷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餘清微被凍住,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算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又不關她的事。可是霍殷容又開始冷笑了:“怎麼,難道你在裡麵下了毒?”
自己害彆人害多了,也就總以為彆人也想害他,果然是心理陰暗的人。
餘清微慍怒的想瞪他,可是一對上那雙冷死人的眼睛又縮了縮。
她咬牙說到:“才沒有。”
霍殷容把咖啡杯放回了桌上:“那你剛剛說不要?”
現在就算她說她剛剛是關心他他也不會相信了吧?餘清微有些懊惱的想到,她就不應該多嘴。
見餘清微不說話,霍殷容把咖啡杯往她麵前推了推:“喝!”
哈?餘清微瞪大眼睛,她剛剛沒聽錯吧,霍殷容是讓她把咖啡喝了?
她有些為難的說到:“可是我不喜歡一大早就喝咖啡。”
霍殷容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餘清微:“要想證明你沒往裡麵下毒,那現在就喝了它。”
餘清微心中難免氣憤,她盯著霍殷容看了好幾秒,試圖用眼神讓他打消那個可惡的念頭。
結果,敗下來的卻是她。
餘清微咬了咬唇,心想,就當是自己撿到便宜了,要知道,這咖啡可貴著呢。
她端起咖啡,故作享受的深吸了一口。
看著她那誇張的表演,霍殷容嘴角抽了抽。
餘清微將咖啡杯舉到嘴邊,然後猛地喝了一大口,鼓著腮幫子閉著眼睛假裝自己現在正在馬爾代夫吹著海風,有藍天,有白雲,有輕風,還有成群結隊的海鷗在海麵上飛來飛去,愉快的嬉戲。
“夠了!”一道冷凝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幻想。
餘清微睜開眼正好對上了霍殷容的視線,不過那視線怎麼怪怪的,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怎麼了?”餘清微疑惑的問。
“出去!”霍殷容冷冷的下著命令。
“哦。”餘清微轉身離去,心想,有錢人的心思真是難捉摸啊,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
“等一下。”霍殷容又叫到。
餘清微回頭看他。
霍殷容抬了抬下巴,視線落到她手上:“杯子留下。”
餘清微低頭,原來她還端著咖啡呢。心裡想著真丟人,還要一臉微笑的說到:“是你的咖啡。”
餘清微出去了,霍殷容對著那個杯子發了一會兒呆,先是微笑,然後皺眉,接著大手一揮,就將那杯子揮到了垃圾簍裡。
這一上午忙的昏天黑地,餘清微一直在接電話與打電話中度過,期間還因為錯把一個無關緊要的電話給接到了霍殷容的辦公室而被他罵的狗血淋頭。生不如死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彆慢,好不容易捱到十一點半的時候她差點要跳起來歡呼,因為這個時候她要去幫霍殷容取午餐。
她終於可以不用麵對那張萬年冰山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