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容說過她做便當的功夫倒是一流的。
女人一口香檳悉數噴了出來全部貢獻給了地毯,她用一種幾乎是震驚的目光看著餘清微,結結巴巴半天後終於歎息了一聲說到:“妹妹,姐姐我真是佩服你。竟然能麵不改色的讚自己那方麵的功夫好。你……你前途不可限量,將來一定能夠闖出一番天地。我覺得轉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餘清微撇了撇嘴:“我才不想轉正,我隻想做完三個月就走人。”
那女人無語的看著餘清微,她大概不理解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吧。
忽然那女人又湊過來曖昧的問到:“說真的,霍殷容那方麵是不是特彆厲害?”
“那方麵?哪方麵?”餘清微疑惑的問著。
女人責怪她裝傻,又加重了幾分語氣:“就是那個……能力。”
餘清微擰著眉心想了想,難道是指他的工作能力?
想到他這次拿下福柯集團代理權時的果斷與睿智,她不由得點頭稱讚。
“不錯啊,雖然他為人有點怪癖,脾氣陰晴不定。”
聽到餘清微說霍殷容有怪癖,女人立刻興奮的張大了嘴巴,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秘密。她的視線落到了餘清微的坎肩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怪不得她要在短裙外麵再披一件,肯定是背上被霍殷容打過得地方還沒好。
她有些意味深長的拍著餘清微的肩膀說:“妹妹,我覺得你要火了,很快就會有許多大老板來找你的。實話告訴你吧,我過來之前就有幾個老板在打聽你了,我不過是過來探聽消息的。”
餘清微略略有些吃驚:“打聽我乾什麼?難不成他們想換秘書?可是我根本不打算在這行繼續做下去啊。”
“秘書?什麼秘書?傻妹妹,你這樣玲瓏剔透的可人兒怎麼能做秘書呢?當然是繼續做情婦啦。你隻要背著霍殷容偶爾出來玩一下就能賺大錢,多劃算啊……”
餘清微聽她嘮嘮叨叨說了半天,暈暈乎乎的時候終於抓到了一個關鍵詞:“情婦?誰是情婦?是誰的情婦?”
女人眼神怪異的看著她:“當然是你啦,你不是霍殷容的情婦嗎?”
餘清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原來兩個人說半天都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她氣的渾身發抖,心中有一股怨氣想要噴薄而出。不過顧及到場合問題,她還是忍了下來,隻冷冷的說:“我不是他情婦,我是他的秘書,僅此而已。”
女人無所謂的聳聳肩:“秘書不就是隱形情婦嗎?大家都知道,有事秘書乾,沒事乾秘書。”
餘清微被徹底激怒了,她冷冷的盯著那個女人,無比嚴肅的說到:“霍殷容沒你們想的那麼齷齪,我也絕對不會當彆人的情婦。”
沒想到餘清微這麼快就變臉,女人有這下不開台,故意胡亂說到:“你看看這裡的老板,哪一個不是帶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來的,說是老婆不是情婦,你信嗎?”
其實這女人也是第一次來,不過隨口亂說而已。
偏偏,她又說中了一個最無奈的事實。現在的有錢男人哪個不會包養年輕漂亮的情婦呢?這帶出去多有麵子啊?
餘清微心中不信,卻也有了一絲動搖,她打算去找霍殷容問個清楚。
霍殷容正背對著她和華特先生聊天,旁邊站著許多人,有男有女,不過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和風華正茂的女人。
華特先生問到:“quelleestlarelationentrevousetmlleyu?”
(你和餘小姐是什麼關係?)
霍殷容想了想,緩緩的答到:“elleestmon……amant。”
(她是我的情人。)
amant這個詞她是知道的,amant……情人?
那不就是情婦的意思?
餘清微咬唇,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這兩個字。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霍殷容的媽媽曾居高臨下一臉鄙夷的斜睨著她說:“你知道你媽媽這叫什麼嗎?這叫情婦,為了錢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和一個能夠當她爸爸的男人上床,真是讓人惡心的想吐。”
不是的,她媽媽才不是那種人。
那天,她發了瘋似的撲上去狠狠咬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臂,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狼崽,不管多少人來她都不肯鬆口,她不許彆人這麼說她的媽媽。
所以當她媽媽來的時候她覺得無比的委屈,可是媽媽卻讓她跪下來給那個女人道歉乞求她的原諒。
她自然是死也不肯的,然後就被趕了出去,不道歉不準回來。
沒有一個人敢收留她,儘管她哭得撕心裂肺。
那些人的眼神像一塊塊的大石頭壓在她的心口,中間團團圍住的是她自卑的心靈,從此情婦兩個字在她心裡就成了一道跨不過的坎。
她寧願相信自己的媽媽是在霍家做一個沒名沒分的保姆也不願意相信她是當了霍剛的情婦。
可是現在霍殷容在說什麼,他說她是他的情婦。
情婦,這個她最不想提起的字眼就這樣和她並肩出現在了一起。
滔天的怒火曆時掩蓋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上前,顫抖著嘴唇問到:“你……你……你剛剛說我是你的什麼?”
霍殷容沒注意到她的出現,突然這樣被質問讓他不免有一點點的訝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輕咳了一聲,眼神飄忽的瞄了一眼華特先生,然後神色不太自然的說到:“沒說什麼。”
華特先生眼神曖昧的看著他們兩個。